第三部  第四十五章  大石砸

      …弟！弟你怎么啦？是谁把你关在这里？

      …姐！我，我。

      ...谁，谁，是谁把我弟铐起来的？

      ...姐！你怎么来了？

      ...你都被人铐起来了。我怎能不来。谁，是哪个把我弟铐起来的？

      …姐！对不起。是，是我不好，是弟背着你跟别的女孩出去玩，我，我，弟我活该！

      ...跟女孩出去玩又怎么了。我弟跟女孩约会惹谁了。弟，是谁这么狠心的把你锁着吊起来？哎呀...弟，呜呜！

      ...姐！没事的，我很好的你不要担心，不要哭。

      ...呜呜，你还说没事。看你的手已经被烤的脱皮渗血了。呀！这么深的血痕，是哪个这么狠毒把弟你弄成这样？那些...那些人为什么这样对你？

      ...姐，那些不是人。那些是野兽。姐，你别哭。你再哭弟就更苦了；你哭，弟就撑不下去了。

      ...弟...好，姐不哭。那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铐你？

      ...都是弟不好。弟做了对不起姐的事。弟活该。

      ...弟，我都没有怪责你。他们凭什么这样对你？究竟是谁这么残忍的把你吊着不让你睡觉？弟！姐替你解开手铐你躺下来舒服地睡。呀！弟，为什么我解不开这手铐，呜呜！弟，我该怎么样才能救你？

      ...姐。都说不要哭。这点小事犯不着哭。

      ...都剩下半条人命了你还说是小事。看你疲劳的满脸憔悴你还说没事。我可怜的弟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的欺负你。

      ...姐。没事的。姐，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哭。

      ...哎呀，你的手又渗血了。快来人呀...我弟流血了。你们欺负我害我都不打紧，但你们不能害我弟呀。

      ...姐，你不要喊。我们要有骨气，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要哀求他们。

      ...不！人都这样了还要骨气来什么用？快，快来人呀，你们快来救我弟啊！

      ...姐，都说不要喊了。你再喊弟就不活了。如果你这样，弟真不想活了。

      ...不！别...弟。别，姐不喊，姐不喊就是。

      ...姐。弟没事！弟真没事。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姐在弟就不会有事。姐应该知道的，这一点点皮肉伤对弟来说算不了什么。姐！你快千万不要哭不要伤心。姐你要好好地保重自己。

      ...嗯。但，但看到弟你受苦，姐又怎能不哭不伤心。告诉我，弟，为什么...为什么...？弟，告诉我，我们与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害你。

      ...不就是为了敲诈勒索，他们要钱。

      ...他们要钱也该要讲法律讲良心啊！

      ...姐，他们害你时讲法律讲良心了么？这些畜生为了利益。不，即使仅仅为了一点点私欲，他们也会埋没人性地无恶不作无所不用其极。姐，因为权力在他们手里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弟，既然这样，他们要钱我们就给他。破财消灾你也就不用受苦了。

      ...姐，你有没有想到。只要我们妥协，他们就会变本加厉。

      ...管不了那么多了。弟，你看你伤成这样了，呜呜...他们是不会管你死活的。是了，妈有钱。妈，妈，妈——

      ...姐——不要让妈担心。姐，姐——

      总是说，要人要乐观一点的。无论在什么困境面前都要尽量地往好处想。但多次在警察局里面，谷娃觉得自己的乐观根本不值一提。
从凌晨三点到下午三点，整整一圈钟的身心折磨，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他半蹲着被吊在厕所里，思忖着该不该挣断铁环逃出去。外面这么多人，能否逃得出去？实在是太疲累，他想着想着迷模糊糊的竟然看见歆兰悲戚戚地泪流满面地站在自己面前......

      姐，姐......

      谷娃醒来时又是入夜。茅厕囚室的灯光刺目。虽然吊着蹲着地睡了好几个小时，但还是觉得身体象散了架似的周身疲惫的疼痛。没根骨头都麻麻的酥软；每个骨节都有无数的钢针在刺着。他颤抖着慢慢站起来又颤抖着慢慢的蹲下去，如此上上下下地做了二三十次蹲站的动作稍微觉得好点，低下头时发现地上放有一瓶矿泉水和一个不锈钢餐盘，餐盘里盛有三个粗面大馒头。一天一夜滴水未沾，谷娃却没有饥渴的感觉是因为他身体很强健，更是因为他心里的痛远远地超过身体的痛；精神空虚的所需远远地超过身体机能的所需。见到有矿泉水谷娃终于觉得自己渴的厉害身体都变干了。他蹲下来拿起矿泉水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就往口腔里倒一口气灌了半瓶。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漫漫地感觉一番。不错，说不出的舒服。歇了一会，又往口里灌了两口水，谷娃拿起馒头往嘴里咬。还好，总算没有石头那么硬。他想着，为了保持体能，就算是石头他也得啃下去。很快，水没了，馒头也没了。

      谷娃满足地呼吸着感觉自己的心还在跳。死不了。姐，我能挺下去的！

      弟，你要好好地保重自己。姐，我知道了。弟会保护好自己的。

      什么陆翠灵唐家萍，什么孩刘佧菲小胖妹卖花的小鸟依人都不存在了。姐，弟就只有你一人。累了、睡了、醒了，谷娃心里、脑海里全是歆兰的影子。兮兮的相依全是歆兰在守护着他。漫长夜漫长的回忆。没有刑讯没有问话没有打扰地清清静静地好不容易又到中午，依旧是一瓶水三个馒头。谷娃享受完，迷迷乐乐地自言自语地在超脱这个世界。姐，姐，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苦娃！苦娃。”

      谁喊我？虽然极度的疲累令谷娃一直都在半睡眠状态。但在这特殊的环境里他全身的神经都处于警戒状态。精神游离之间隐隐约约地好象听到有人在喊他。
      是谁？谷娃悚然一惊全醒了。咔哒咔哒，皮鞋声已走到卡厕的门外。听到噋咯噋的开门声他警惕地盯着铁门。

      “苦娃！”


      门打开了。鼬鼠在前，跟在后面的唐家萍喊着目光烁烁的在盯着谷娃。谷娃心里嘀咕：这光景还有什么好看的？你这小妖精是不是要看我笑话。看吧，你不是已不认识我了又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你得意了你。还大声喊的喊什么喊。我死不了的！

      “苦娃！我们走。”唐家萍一见到谷娃就推开鼬鼠扑过来把他抱住。“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我都说了我出去后就马上筹钱的。”说着她转过头狠狠的瞪着鼬鼠。“还不快把手铐打开！” 鼬鼠满脸堆笑地将吊着谷娃的手铐打开。谷娃满脸狐疑地被唐家萍拥着一步也不停留地走出石墩派出所的大门口，爬上泊在石阶下的那辆闪亮的黑色宝马。

      “苦娃。你的嘴巴真灵说遇土匪就遇土匪。昨天真的是浪漫极了。想不到我十九岁的生日过得这么的刺激，真的好过瘾！”

      从阊平石墩派出所出来上了车唐家萍就一直笑靥如花地拥抱着谷娃。回到登市口，他们走进之前吃过三次饭的鸿运餐馆。一坐下，唐家萍二话不说就点了一桌子的饭菜。谷娃自放出来到现在没有说半句话。

      “我的东西还在派出所。” 喝了两口茶，喉咙的灼痛略减。谷娃盯着唐家萍。

      “别管那么多。很快他们会亲自送过来给你的。” 唐家萍微笑的说着。菜上来了，看到谷娃狼吞虎咽的样子唐家萍又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苦娃！这又没有人跟你抢。你急什么的急？还说挨过什么苦什么苦，不就一天不吃饭就饿成这个样子。你慢慢吃，别呛着哦！”

      一口气扒了两碗饭才觉得肚子没有那么难受。谷娃当然知道饿过了头不能一下子吃饱。放下筷子看着唐家萍。问：“那个接我们的宝马司机是你什么人？”

      “你怎么就问这个？”唐家萍淡淡地说：“他可不是我什么人。他是我大姨丈的司机。”

      谷娃微微一惊。“那你大姨丈是什么人？”唐家萍道：“男人！”谷娃说：“废话！不想说你就别说，我才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唐家萍道：“什么想不想说的。那你这么没头没尾的问，叫我怎么回答？针对你问的，这个是最准确的答案。”咬文嚼字的狡辩。但谷娃想了想的确是有一点道理。自己这样问的不明不白，其实应该问她姨丈是做什么的才对。既然她饶舌不想说他也就转过话题。问：“你拿了多少钱给派出所保我？”“五万！”唐家萍说：“苦娃，我们先不要说这个好不好！”

      “不说这个说什么？”

      五万元也不屑一提，你唐家萍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小说里那种虚构的豪门千金？不象啊！不管那么多，能拿五万元保自己足以证明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孩。自己之前是误会了她。谷娃淡淡地说：“家家。你真的觉得昨天很浪漫？”

      “当然！真真正正地做了一回月黑风高不伦不类的狗男女。不浪漫才怪。”

      唐家萍笑。“这是我十九个生日里最离奇的一个。无端端的那些王八竟然说我是卖…妈呀，这是我人生有记忆以来遇到的最荒唐的事。也是最有留念意义的经历” 谷娃说：“昨天真的是你的生日？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唐家萍道：“不是生日我也不会突发奇想地想浪漫一下。你不也说自然发生的才是真正的浪漫么？早说出来就不浪漫了。”谷娃在想：我现在不想猜你这小妖精的心思。他懒懒地说：“你早说出来，我会用另一种方式给你过生日。那么我们就不用遭这趟罪。看！我的手现在还麻麻痛倒霉透顶。”说完他又拿起筷子夹菜。现在才过五点钟，餐馆里吃饭的人只有两三桌很清净适合他们聊天。但谷娃却想着快点吃饱要好好睡一觉。

      唐家萍双手枕在桌子上托住下巴看着谷娃吃东西。见他停下来又嘻嘻笑的说：“苦娃！昨晚的感觉真不错真的很刺激。难道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什么？被人非法拘留受侮辱的很刺激？”谷娃诧异地看着满脸狡黠的唐家萍。“你竟然把做囚犯的感觉当成浪漫？我的妈...就不知道你们这些现代化大学生的思维怎么就越来越的令人匪夷所思。简直是变态！”

      “你才变态！”唐家萍嘻嘻的道：“不就戴一戴手铐么？他们又不敢要你的命。亏你还是个男人。”

      “他们不会要你的命？哼！你没见过在派出所里活活打死人淹死人的。落在这些失去人性的恶魔手里，你这小妖精纵然有通天法术也使不出劲来。进去的不死也要脱皮。”谷娃瞪着唐家萍：“难道你真是那些无聊书里的豪门千金？八万元啊！仔细想想这可要我的命。”

      “不就八万元？”唐家萍怪怪的说：“哪有人象你这样要钱不要命的。何况！我还嫌他们要的少呢。”

      “我不会要钱不要命。只是肥了那些禽兽。我们的钱可都是血汗钱。不对...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还嫌他们要的少了是什么意思？”谷娃把准备放到嘴里的酱猪蹄放回碗里。说：“大咧咧八万块，你还说嫌他们要的少了你肯定是被吓坏了脑！老实告诉你，这些钱是要等到我在这稳定下来才能还你。没经我同意就给钱他们，就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害我还是帮我。”谷娃又开始怀疑她与那些狗狼在合谋自己。他知道这样说不妥但不得不说。不对路啊！如果他们是合伙的，但这样就放我出来万一我跑了她去哪里找我？太扑朔迷离了。谷娃垂头丧气地说：“家家！如果你是因为在乎我我很感动。可是，八万元不是一个小数目，你就不怕我不把钱还你？”

      人生会有很多的遭遇。但是来到这大都，在短短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自己碰到的怪事一件接一件。就拿和唐家萍她们的交往来说简直是令人惊讶地估计小说也都编不出这样的情节。人人都说现在的警察是土匪原以为是人们的气话而已，却想不到也让自己倒大霉地碰上。对了，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梦里？谷娃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痛的大喊一声吓了唐家萍一跳。

      “苦娃，抠门鬼！你喊什么...不就八万元谁说要你还？”唐家萍嘟长嘴看着谷娃。说：“不就一点钱，你担心什么？只要你按我的话去做，这钱保稳你能数倍拿回来。苦娃！钱是我姨妈暂时拿出来的。她说了如果你按她说的做，钱拿不回来也绝对不要你还。”

      “做什么？数倍...”谷娃狐疑地看着唐家萍警惕起来。“你们不是叫我去杀人吧？”

      “要杀人也要我先杀你。笨死了，就知道胡说。”唐家萍道：“你先报案！说我们被勒索了八万元。除了报案现在我们还能做什么？”

      “到警察局里去告警察？这是笑话！”谷娃说：“据我所知，结果不是推诿你就是拖死你然后来个不了了之。家家！在我们这个所谓的国家。民告官是行不通的。”

      “别人告或许没有用。但这次我们告就绝对的有用。”唐家萍胸有成竹地说：“你按我给你的这三个电话号打过去。就耐心地等结果。”

      “你真的就那么有把握？”谷娃早猜到唐家萍的亲戚可能是大官，但还是不敢相信。“家家。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越来越神秘的就象聊斋里的山精树怪！”“你才是妖怪！”唐家萍娇嗔的瞪着他。“我能是什么人？不都跟你说过了我说的没有半句假话。我是之前在火车上第一眼看你就喜欢你的人；现在是巫国兴的女朋友。是未来大都外语大学的学生。”谷娃诧异地说：“你真的被BJ外语大学录取了？”唐家萍道：“这还能有假？到时我爸把录取通知书速递过来时要不要拿给你看？或开学时你来送我。”谷娃说：“录取通知书不用看。开学时送你上学是肯定要的。家家，就象你表姐说的，你们三人都能按意愿被录取？”

      “难道不可以么？”唐家萍道：“你还以为我们是在骗你的？苦娃大哥，我们只是学生，不是骗子。”

      “妈唷！”听到唐家萍说的得意，谷娃目瞪口呆地说：“你，你们到底是那一路的神仙？怪不得，我曾听人说高考也有作弊的。”

      “打住！”唐家萍瞪着他。“什么叫作弊？我们的自信是靠实力来的。我们三人中最低分的那个猪头都超出录取线五分；我超出十一分我表姐超出十六分。反过来，只要是教育部门和学校不作弊，我们就会被录取。有我姨妈姨丈在，他们敢作弊吗？”

      “我明白了。”谷娃讪讪地应着把碗里的那块酱猪蹄放到嘴里。他本想问唐家萍她姨妈姨丈是在哪个部门又是什么大官，但话到嘴边又把它连猪蹄筋一起吞到肚子里

      唐家萍道：“你明白什么？别尽是胡思乱想事事往坏处靠。

      “是！”谷娃含糊不清地说。“或许是我对这个社会太悲观。嘿嘿！”

      谷娃按照唐家萍说的先到旅馆开了个标准间和打了投诉电话。很奇怪，疲惫不堪的他洗完澡，竟然还有精神力量扳倒坐在床上看电视的唐家萍。温存一番完事后才呼呼的入睡。半夜醒来，朦朦胧胧的打电话告诉豹子说我有事还不能回去后又继续睡，一直到早上唐家萍叫醒他。洗漱完，他们出街吃了早餐就按唐家萍姨妈指示直接打车去阊屏市警察局再次报案。从来就不知道警察局里面有督察这个部门。从阊平警察局稽查办投诉出来，谷娃忽然觉得天色真的好像清朗了许多。因为他们这次在警察局稽查办公室里面竟然得到非常热情的接待。这是谷娃多次进入这种阎王殿从未试过的。一切实在是太令人惊讶，在回来的路上他一直都象在看怪兽一样的唐家萍。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唐家萍伏在谷娃膊头上瞄着他。“苦娃！回去后叫我表姐他们出来，也把你的堂弟叫过来。我们一起吃顿好好的庆贺一下。”

      “这倒霉的事有什么可庆贺？”谷娃哆嗦一下说：“我堂弟有点胆小。我可不敢把我俩的遭遇告诉他。和女朋友散步也会被抓去坐牢，是人听了都会害怕以后过日子提心吊胆的，会耽搁我们要做的事情。”

      “这怎么会？”唐家萍说。“你们可是男人来的，这么胆小怎么能出来做事？”

      “家家。你想想，我们只不过在路边搂抱一下就被抓被敲诈了这么多钱，这事说起来能不吓人？”谷娃心有余悸的说：“以后我们还要在这里做生意，要经常晚上出去办事的我堂弟也免不了要交女孩朋友。想到谈恋爱也可能会被抓去坐牢，这换谁都会害怕！我们只是普通的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先要求个平安是福。”

      “你们被敲金龟了？刚才是去投诉的？”计程车司机居然听的懂我们用粤语的交谈，搭话的时候还掉转头看我们。

      “司机大哥，说话时别别别，别转头。”看到司机不看路开车谷娃大吃一惊急忙说：“您老说归说的开车要看路，千万别转过头的我还想多活几年。”

      “苦娃！”唐家萍听了谷娃的话即时笑了。“想不到你真的很怕死。嘻嘻！”

      “嘿嘿！没事的。”司机说：“咳！这年头也够呛人的，到处都有警察敲竹杠的事。你们投诉他们是没用的。如果投诉有用，还会经常有发生这种事情么？不过这次好一点了。前两年，我们那里夫妻俩晚上出去逛逛夜街也要带上结婚证，预防被盘问进局子。这想起来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这有什么。”唐家萍说：“进局子不就是进去坐坐，挺好玩的。”


      “别胡说八道！把你吊起来看你好不好玩。”谷娃瞪着唐家萍转过话题说：“家家。我们这样投诉究竟行不行的通？仅凭这两张文具店里随时能买得到他们随时不认账的二联收据就能告倒他们？”想到那两个怪兽收我们保释金的收据这么儿戏，他的心里根本就没底。

      “我要的是他们的笔迹。其实交你的保释金时我还带了微型照相机将他们数钱写收据时的人像都拍了下来。”唐家萍气定神闲的说：“你没看到那些警察对我们的态度么？别人就不敢说。碰到我，谅他们也不敢怠慢！苦娃。别担心，我们回去等着接听电话。日落之前，保稳有人把那些保释金和我跟表姐这几年读书的费用一并送过来。”

      “什么？”谷娃愣愣的说：“什么读书费用？你还做梦要他们给你们读书的费用。”

      “当然是…”唐家萍把嘴靠在他耳朵旁说：“我们被他们折腾了一个晚上，身心已受到了严重的摧残，难道就不该拿回一点点的精神损失费？”

     “这！”听唐家萍说的谷娃张大嘴巴。“按理是要的。但.....”

      “别但这但那的了。”唐家萍一本正经地说：“他们只是在小地方里横行的小螃蟹，拳头大的石头就能把他们砸的粉身碎骨，何况是泰山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