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爱恨绵绵
本帖最后由 诗易魂 于 2015-8-23 21:57 编辑第二十回 爱恨绵绵
《醉花阴》
碧水盈盈流转转，萦绕桃红艳。
黛眉若轻云，妩魅相迎，骚扰情怀乱。
一颦一笑回头看，何止凄迷远。
只是恨绵绵，独坐空山，痴泪糊涂面。
青蛛新奇的游泳姿势吸引瑶梦馨她们的好奇，都在很有兴趣地模仿学习。玉体玄晃江面一时间碧波荡漾，好一幅碧水戏天鹅，躲在一旁的赤峰看着陶醉，心神禁不住一阵阵魄动。这青蛛难道直是妖魅的化身？随着她眉目摇魂樱唇魄，那雪肌寒幽迷峰幻豆，滑腹珠结谷丘玄羞……一阵心旌摇动不敢看下去了，赤峰赶快回画艇换了套干净衣袍，接着登云梯般跃上离江岸十多丈高的石岩上。躺在石缝长出的一棵油桕树上他优哉游哉地观赏武陵的乌江玄幻山水。眺望，日光下像一条宽阔无比的银带，江水上游银龙腾挪于幢幢奇峰之间穿插在层层迷雾之中；下游银蛇婉曲伸延游窜在嶂峦叠翠之上。美哉……而眼下，小花艇雕栏画阁，朱红点翠地掩映在江边的一棵硕大古柳的垂丝轻拂之下。江心一座座礁石墩之间清轻波荡漾碧水悠悠。美女们水中嬉戏的娇笑声阵阵传来更添十分情趣。妙！真是妙不可言也。
青蛛正在一本正经地教瑶梦馨她们学游企鹅泳，银铃般的欢声笑语不停地在这荒野山涧飞扬盘转。当看到翠花又喊又嚷屁股扭扭地晃，学得非常认真憨态可爱逗人，赤峰摘了一片树叶正想打下去捉弄一下她时，却忽然听到侧面崖顶上有人哈哈哈大笑。他大吃一惊。
有人在自己附近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觉，猜想这人的武功必定在自己之上。再听他说话的气息平和沉稳就更加证实对方的内力胜自己一筹。谁？赤峰的心思极其灵敏，一霎间转过几个念头。大和尚说过，江湖上武功胜过自己的已不多，除了自己未见过的大师兄法慧禅师和两位师姐了情了性；还有乾坤真君以及他的弟子道灭之外，能确定名讳的人应该没有谁了。莫非是江湖上传言的那些生死不明的魔头？不能犹豫了。
“娘子，让我来帮你。”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灰袍的糟老头从自己的头顶象麻鹰扑食般扑向翠花她们。赤峰不假思索地双掌一推，用尽全身之力把慈航普渡无上神功的内力向老头推打过去。这一推真是惊天动地，无形的罡气带着耀目的电光霹雳追击着灰袍老头。灰袍老头意外地咦了一声，也不敢怠慢身在空中一个翻滚避过赤峰凌厉的一击，在翻滚中迂回依然是扑向翠花她们。
赤峰一击不中，身体已象箭一样射向灰袍老头企图把灰袍老头截住却迟了一步。灰袍老头扑到水面伸手一抄就把翠花搂在怀里，同时衣袖往水面一拂身体横飞，苍鹰般一掠已经站在刚才赤峰和瑶梦馨坐过的礁石上。这一连串的变故，瑶梦馨连看都未看清楚，连惊呼都来不及就发现翠花已被老头掳走。
“小姐，赤峰哥。救我！”
翠花光溜溜地在老头的怀里手舞足蹈的挣扎。她正在怪自己的肚子收缩不了嚷嘟嘟，忽然毫无预兆就被人抱起。一看抱着自己的竟然是一个面如枯木，须发灰白凌乱的老者；再看一看自己裸露的身体，挣扎几下后身体就软软的不能动弹。呆了一呆她才醒起呼叫起来。赤峰想向老头打出第二掌慈航无上神功，却怕伤着瑶梦馨他们不敢打；现在翠花在他手上，就更是投鼠忌器。他飘落在距灰袍老头五丈外一块礁石尖上。
“老前辈。我们好像素不相识。如果之前有得罪之处请说，晚辈在这里赔不是！”说着眼睛盯着老头，脑子在搜索他到底是什么人？自己为何毫无头绪。
老头上下打量着赤峰，满脸惊诧。“小娃才刚过二十。从那里学来这么好的功夫。哼！学功夫本来是用来保护我们男子汉的尊严的，你却为何用来维护这些臭婊子，还要坏老夫的好事？”
“你才是婊子养的！”瑶梦馨听老头说他们是婊子怒火升天。她还不知道赤峰的武功不如他。
“呀！你找死。”老头抽出手凌空向瑶梦馨劈去。赤峰慌忙用力推掌与之相交。老头的掌力被打歪，击在瑶梦馨身旁击起丈高的水柱。瑶梦馨大吃一惊，赤峰的身形晃了晃。
赤峰道：“前辈！我只听说学功夫是用来维护人间正义的，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学功夫是用来保护我们男子汉的尊严。这究竟是什么道理？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屁！”老头怒道：“这人间哪来的正义？你不见到处都是恶魔邪神当道到处妖气冲天。看你年纪轻轻精灵慧琪，怎的却是如此糊涂不辩是非。”忽然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咳！我当年何尝不是像你这样天真。小娃娃，你年纪太小了，不知道这个世道的虚伪，更不知道我们男人是多么弱小可怜和可悲。”前面的一段，赤峰是有同感的。但这世道，我们男人是多么的弱小可怜可悲的说法又是从未听说过的。觉得老头有点不知所谓一时间却又不知道如何对答。
“晚辈还是不明前辈在说什么请前辈明示。”赤峰盯着老头，心里盘算怎么制造机会逼他放下翠花。虽然打不过他，但如不用投鼠忌器，拼死也能和他周旋几百个回合。
“哼！没本事却又不长进。没志气的男人当然就弱小；没骨气的男人当然就活得可怜又可悲。”
瑶梦馨吩咐嫣红青蛛悄悄潜水游回去，躲在游艇里不要出来。她自己却游到赤峰身后的礁石边缘。忍不住又顶撞老头一句，接着问赤峰。“师兄。这怪物是谁？怎么武功如此厉害？”
“胡说！你在胡说。”老头听了瑶梦馨的话，眼神突然迷茫起来，低头对着翠花说：“小胖妹，娘子。不是这样的，我是有本事的，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只是，只是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我...你！你胡说，你在妖言惑众。”老头怒视在赤峰脚下礁石旁探出头来的瑶梦馨，缓缓地举起手掌又缓缓地放下。
“师妹，你怎么过来了，这里危险还不赶快回花艇去。”赤峰用灵犀语对瑶梦馨说：“这老头没有真正全力出过手。虽然看到他的轻功好像有点印象，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他是谁。”
瑶梦馨说：“那你你为什么不迫他出手？”
赤峰道：“他的功力比我要高一点。不用全力迫不了他出手；用全力又怕伤着翠花。”
瑶梦馨说：“那我跟你一起打他行不行。”
赤峰道：“不行！假如我们真正动起手来，多十个你也不济事反而碍手碍脚…所以，你最好还是回船上去。”
“我不回去！”瑶梦馨的语气很坚决：“师兄，我要和你一起救翠花…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赤峰道：“看来他暂时不会伤害翠花，我们静观其变思量对策。”
“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娃娃。我看你聪慧过人前途大好，就别跟这些妖物在一起了，被她们迷惑，你会跌入深渊万劫不复。”老头虽然不知道赤峰在说什么却是听到瑶梦馨说话。而且觉得他们交谈的神态就像小两口说悄悄话。
“那前辈现在又为何被这些妖物迷惑。紧紧抱着不放？”赤峰盯紧老头脸上的表情变化。看到老头的眼神时清时浑浊地说话迷失失，已经感觉到他精神可能有点问题，于是心生一计，想骗他放下翠花。“前辈，你看这样好不好，不如你先放下这个妖精。我们都不近她们不受她们迷惑，好好地坐下来聊聊。我愿意接受前辈的教诲。”
“她是我娘子。”老头说：“不，她是一个淫妇贱人，害得我生不如死，现在我要带她回去有话问她，如果她不好好回答我的话我就杀了她，割她的肉用来喂乌蛇。挖她的心出来喂蜈蚣。”
“我不是你娘子。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话。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要挖心…我不要喂蜈蚣……”听了老头的话，翠花吓心胆俱裂脸色发青，大声地呼叫 “赤峰哥救我！小姐救我！”喊了几声就昏迷过去。
“娘子。你睡了？你别睡，你别怕，只要你跟我回去，好好把话说清楚我就会原谅你的。我会像以前一样好好地对你…”老头说完突然向后一个倒纵，身体凌空时又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衣袖一挥左脚蹬右脚右脚蹬左脚地身形两次疾起就跃到岸边山崖腰上。赤峰哪敢怠慢，身体向前一扑就追着过去。瑶梦馨也突然从水中跃起，脚尖蜻蜓点水跟在后面飞奔。老头的功力虽然比赤峰高，但他抱着翠花轻功就打了折扣。赤峰本来是很快就可以追过将他截住，但他要拉着身后面的瑶梦馨才不至于她走失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就这样双方刚好拉个平，一前一后地始终保持着十丈八丈的距离在奇石尖顶上疾飞，很快就转过了七八个山坳。
“师兄你不用管我，救翠花要紧，快追上去截住他。”瑶梦馨已经忘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
“我知道他是谁了。”赤峰没有理会瑶梦馨的话，依然紧紧地拖着她的手。
“他是谁？”瑶梦馨问。
“我差点就忘了，他是乾坤真君的大弟子道生。”看到老头施展的轻功，赤峰终于想起在玄天观看过道灭施展过的登云步。虽然当时道灭只走了几步，但悟性极高的他却看要领，老头现在走的正是登云步的步法。大和尚说过，乾坤真君有个大徒弟叫道生，因情所困患了失心疯，失足于断魂崖而亡。原来他没有死。
“道生师兄等一等。”
因为跟瑶梦馨说话而缓了缓，走到一座大石山前老头忽然之间就失去了影踪。赤峰和瑶梦馨只好停了下来。环顾一下原来眼前是一堵光滑的大石山，左右看看都是悬崖峭壁。人呢？瑶梦蓝拽拽赤峰的手：“都是我不好。翠花，翠花！你在哪里？”
赤峰侧过头想安慰急得有点发抖的瑶梦馨，才留意到师妹一丝不挂。这小蝎子真是荒唐得与众不同，对姐妹果然是重情重义。他一抖身上的白袍已经裹在瑶梦馨身上。“师妹。别急，他跑不了多远。这里肯定有什么洞窟的是他的住处。”说着突然咤的大吼一声，瑶梦馨吓了一跳。
“你放了我；我不是你娘子。我都不认识你。”
赤峰这吼声是用慈航普渡无上神功发出来比惊雷还要响，目的是为了震醒被吓得昏迷过去的翠花。翠花在极度恐惧中昏迷，被赤峰的吼声震醒后就大叫起来。“我不要喂蜈蚣。我又没有惹你，你快放了我，你不能挖我的心。”说着又昏迷下去。
声音是从头顶隐隐幽幽地传下，赤峰又一惊，怎么就跑这么远了？不容多想，他牵着瑶梦馨倾尽全力往上一冲而起足有十多丈高。见峭壁上有一个平面的洞口。因为情势紧迫，赤峰凌空一招手就带着瑶梦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窜了进去。这是一个石灰岩洞，翠花的声音应该就是从这洞里传出来。“不要离开这个洞。”赤峰知道这种石灰岩洞带有硫磺的味道是不会有蛇蝎之类的毒物隐藏，而且这个岩洞洞壁光滑且地道平顺而上，所以他不用再担心瑶梦馨放开她的手一人加快脚步急追。洞内虽然黑暗，但他目力已超凡很快的就见到老头在远处飘忽的影子。
“道生师兄请留步，我们有话好好说。”赤峰运内力喊，也是告诉师妹他已经看到老头，让她不再担心。洞内只听到自己的喊话在鼓荡回响却没有听到老头的回答，只见前面的影子顿了顿，接着晃了晃就消失。赤峰想，前面要么就拐弯，要么就到出口。他急窜几个起落，拐弯处果然就到了出口。眼前是两座石山的削壁山涧。山涧不算很深但也有七八十丈。赤峰抬眼一看，对面是一座花岗岩青石山。峭壁中与自己所在对着也有一个比这边洞口还大得多的洞口。对面洞口前有一个约两丈宽的小平台。仔细一看，赤峰心里暗暗吃惊，不是因为隔山涧两洞口之间足有二十丈距离。是因为他看见对面山洞口的石缝石墩到处挂满一尺长食指粗跟青石一样颜色的青石蛇。目力不佳不留意是看不出来的，他知道这种蛇虽然远远比不上青焰迷唇的剧毒但也是世间最毒的几种毒蛇之一。
“师兄！情况怎么样？”瑶梦馨已经赶到赤峰身边。“他们跑哪里去了。”
赤峰看见瑶梦馨仍然是袒胸露腹的，乳峰在昂首耸动，他说：“师妹还不快点把衣带扣上。”
这个时候了你还关注这些？情势紧迫瑶梦馨没心情想那么多，听了赤峰的话才把衣扣带上。虽然穿在赤峰身上是短袍，但衣带扣上后就把她的身体裹得严严密密直到大腿。只听赤峰又道：“现在这里毒气弥漫，师妹你尽量不要露出身体肌肤快点退回洞里去以免毒气从毛孔渗进体内。”
瑶梦馨没有退。“不！我要去救翠花。”
赤峰道：“你看看对面的青石蛇。”
“你不是说我喝了血蟒的血就百毒不侵吗？”看到了对面的恐怖状况，瑶梦馨居然不怕在喋喋不休。“翠花跟我情如姐妹我是一定要去救她的。”
“胡闹！平常的毒你可以千毒不侵。但这种青石蛇非一般毒蛇。你的功力尚浅是抵抗不了它们呼出的毒气的。被它们咬着就别想活命。”赤峰郑重地说：“师妹你不要任性。你跟着会令我分心，到时不但救不了翠花，就连我们自己也凶多吉少。快退进洞内五丈以上地的地方打坐调息等我。还有，不要乱跑。”说完一纵身就象浩鸪穿云般往对面的山洞口射去。着赤峰光着上身，健壮的肌肉一块一缕的抽动，瑶梦馨想脱回衣服，让师兄穿上也好抵抗毒气从毛入侵身体，但心意刚动赤峰已不见影踪。她只好乖乖地退回洞内。
身形刚落下，就有无数的青石蛇象箭一样向他射来。神功护体，但也不能伤害这些毒蛇，赤峰知道天地万物都有灵气，如果伤害了它们的同伴就会激起其它青石蛇的愤怒而群起围攻。如果全青石山的毒蛇都跑过来袭击自己那就麻烦极了。所以，他只把它们震落在无尺以外自己径直冲入青石洞。冲进洞内，赤峰听到沙沙沙哗啦啦的响声。循声望去他顿时紧张无比，很快就感到浑身在冒冷汗。眼前十丈开外是一条近两丈长，头顶已经长了一颗夜明珠的蜈蚣。小时候就听一穷师伯说过。头上长了夜明珠的蜈蚣已经通灵成精，毒性自然是天下毒物之冠。
赤峰在照霞峰长大，二十年来很多毒物他都见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最怕的就是遇到这些百足虫。一见到百足虫他就会莫名其妙地起鸡皮疙瘩。或许是蜈蚣的形状难看死了。因此，一穷师伯知道后就跟他说了不少蜈蚣的趣事给他听，以此令他消除对蜈蚣的恐惧。说到蜈蚣的故事，免不了就提到传说中青石山蜈蚣窟的种种。说蜈蚣窟不但是青石山最凶险的所在而且是天下最恐怖的地方，经历过的人无不闻之色变不敢走近。原来青石山蜈蚣窟真有其所在。身处蜈蚣窟，提心吊胆自是不说。对着蜈蚣精，赤峰稳住心神迅速往前走了几步。因为他已经没有恐惧的余地。
蜈蚣精极具灵性，只能收服感化绝不能伤害。否则，杀了蜈蚣精，其它蜈蚣就会像潮水一样涌向你把你吞噬。赤峰想起一穷师伯的话，看着蜈蚣精后面的通道爬满了的蜈蚣，长的两三尺，短的三四分，黑压压汹涌澎湃，呼沙呼沙的响它们正在吞吐毒雾。夜明珠是蜈蚣精的命脉根源，如果失去夜明珠，它就会慢慢枯竭而亡。所以，要降服蜈蚣精必须把它的夜明珠摘下来，然后再归还给它重新赋予它生命之源。这样，它就会感恩于你听你使唤。事不宜迟，赤峰先运起神功把自己全身护住，手一伸就疾速向蜈蚣精头上的夜明珠摘去。
见赤峰伸手要摘取自己的命根，蜈蚣精两眼射出两道精光袭击赤峰的气海丹田。赤峰不闪不避，待那精光射到自己肚皮外一尺，肚皮一弹，那两道精光就他的护体罡气反弹发出两团极光后消失。见精光击退不了赤峰，而赤峰的手掌已象龙爪一样摘向自己头顶的夜明珠。好个蜈蚣精，它一个急翻身不但避开赤峰摘自己命根的爪勾，而且张开蓝湛湛锋利的牙钳迎向赤峰的龙爪手，只要赤峰的手再摘下去手指就会被剪断；射出毒汁就会由伤口渗入取赤峰性命。
赤峰是不能缩手的。因为这时蜈蚣精后面的蜈蚣群已经如潮水般涌过来，如果自己一缩手再伸出去，时间缓一缓自己就会被蜈蚣潮包围淹没，逃跑是没有问题的，但要降服蜈蚣精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刻不容缓，只见赤峰的手指一屈堪堪避过蜈蚣精的牙钳刀口，接着一弹正正弹中恰恰滑过的蜈蚣精牙钳背。嘣的一声，蜈蚣精的牙钳背被弹的急转它的头就跟着牙钳的转动反转过来，头顶的那颗夜明珠完全暴露在赤峰的手掌下。赤峰从容地把它轻轻摘了下来后紧接着往后倒跃数丈。
夜明珠被摘，蜈蚣精吱的一声喷出一团蓝中带黑的气体后，身体直直地趴在地上，那一百二十对脚也全都伸直贴在地上。看见首脑被害，涌上来的蜈蚣象海潮一般汹涌着淹向赤峰，情况凶险非常。
吱——沙！就在赤峰要再次倒跃退缩的时候，蜈蚣精发出哀鸣声，正在涌向他的蜈蚣潮马上停下来，并你叠我我叠你地慢慢后退。赤峰惊奇地看着目前情势的变化长长地吐了口气，收起护着全身的慈航普渡神功真气，缓步走到蜈蚣精跟前，蹲下来把手上的那颗晶莹放亮的夜明珠小心地放回蜈蚣精头上的凹坑里。蜈蚣精头上的触须已经弯了下来黯淡无色彩，而眼睛就更加是浑浊紧闭睁不开。赤峰把夜明珠嵌回去后手掌顺着放在夜明珠后面蜈蚣精的后脑缓缓地输入一股真气辅助蜈蚣精归元。渐渐，蜈蚣精那对触须开始伸直恢复之前的红光；眼睛的精光也开始凝聚；那一百二十对伸直的脚也在收回来把它的硕大身躯慢慢撑起。
赤峰见功德圆满就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沙吱，沙吱！蜈蚣精在向赤峰点头。赤峰道：“朋友啊，真是对不起。刚才冒犯你皆因情势紧迫，我要去救我的小妹妹而不得已而为之，请你原谅。”
蜈蚣精果然有灵性，听了赤峰的话，点三下头又摇一下头，眼里渗出柔和的灵光。赤峰猜不到蜈蚣精点三下头是什么意思。但想到既然道生可以在这里进出，就必然与这蜈蚣精有渊源，这个摇头是不是说它不便帮我的忙的意思呢？他猜对了。“朋友啊！我不要你帮忙，只想求你让你的子民借一条路我过去我就感激不尽了。”
沙咿！沙咿！
蜈蚣精听了赤峰的话点点头，嘴里发出沙，沙，沙，沙三声命令，后面就像潮水般躁噪鼓动，蜈蚣群很快就让出一条通道。赤峰向蜈蚣精揖揖手就不客气地头也不回地往洞内疾走。走了五六十丈就不再见有蜈蚣的影子了。洞内的道路在弯弯曲曲向上，越走越陡越窄。赤峰估计这洞也是穿过这座大石山到山的另一面的。但他这次猜错了，山洞开始旋转着向上伸延。转了几圈，山洞就没有那么陡了。
“我不是你娘子，你认错人了。”
急窜着再转几圈，前面隐隐约约传来翠花的哭叫声。一道白光射来，原来再有五六丈就到洞口。赤峰放慢脚步轻轻地摸索着往前走。
“一夜夫妻百夜恩。娘子。我是你相公啊，你为何就忘记我？你真的就这么无情无义？”道生声音凄凉，说话时跟哭诉差不多。到了洞口，赤峰没有贸然出去，而是探头往外观望。
“你看清楚。我真的不是你娘子。我才过十五岁，是小姐的丫鬟。我从来就没见过你根本不认识你。”翠花的哭声就在十丈内。赤峰想，这道生肯定认为我是过不了蜈蚣精这一关的。如果他真的不留意防备不了我的话，那我可就先管不了那么多什么道义不道义的了。趁他不防备先制住他的穴道，待救了人再向他道歉就是。
“你都这么老了，做你的孙女还小呢，我怎么可能是你娘子？求你放了我好不好？”翠花的声音已经因哭喊的有点沙哑。
道生苦苦地说“小胖妹，我的好娘子。你好好回答我的话。把话说清楚我就放你，之后我们还是象以前那样恩恩爱爱过日子。”
翠花的哭声已经不大。“我真的不是你娘子。你叫我怎样回答你的话？”
“想我们自小两小无猜，结婚后又是那么的恩爱令人羡慕，怎么一下子你就变得这样无情无义，竟然连跟我说句真心话也不愿意。我好恨啊！我恨你，恨这个世界…”道生说着忽然咬牙切齿。“我…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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