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易魂 发表于 2015-8-20 13:02:27

第十七回 佛语

本帖最后由 诗易魂 于 2015-8-21 09:34 编辑

第十七回 佛语

    《阮郎归》
    欢愉恨爱凤头钗,百年人事哀。
    佛缘常坐苦莲台,是非难圣裁。

    风未动,月色浓,忽然羞眸乖。
    若然说我本不该,有谁脱凡胎?

  “我不知道什么叫缘空份灭,也不说什么前生今世。既然承担了就该负责。始乱终弃害我一生,说什么道理对我来说都是废话。无情无义害我生不如死,管你什么名满天下对我来说也只是沽名钓誉。”

  老婆婆幽怨地诉斥,见大和尚说不出话就继续道:“当初我们双双日游河川夜宿名山是何等浪漫。我千依百顺陪你风流快活,之后你却对我薄幸无情视我如粪土算我有眼无珠。但如今……”

  自从三哭窟第一次见大和尚带着两个不戴肚兜不穿内衣的俏尼姑到处招摇,瑶梦馨就一直都对大和尚没什么好感。现在听了老婆婆如泣如诉的说话就更鄙视他。但忽然想象他和老婆婆年轻时的浪漫情景会是多么的令人心跳。不自觉地仔细看大和尚,居然觉得他果真是又威武又英伟。接着想:师兄会不会一百年后也像大和尚一样保持今日的潇洒俊朗呢?我,我一百年后是不是也会像老婆婆那样变得面目狰狞恐怖吓人呢?别!我还是不要活到一百岁。心念一闪而过后一惊,危机当前我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瑶梦馨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哎呀!师兄怎么还不回来?

  那个少女不怀春?臆想老婆婆和大和尚双双游江南江东的浪漫故事,不但令瑶梦馨想入非非,翠花也在乐滋滋地悄悄对嫣红说:“赤峰哥好像说过要带我们去江南的,嘻嘻,如果保留这些经历让我们回忆一百年,那时岂不是美死我们了!”嫣红历来想问题都比较沉实,双双游江南?这好事,轮也应该先轮到小姐;了情了性虽然从未想过男女之事,但食色性也,她们正在双手合什,双目低垂地念降魔心经;而那几个已经渐渐安静下来的女子似乎对浪漫已经失去兴趣。因为她们觉得浪漫早就被黄国才廖再青这两只狼剥夺不可再,目前要考虑的是自己还能不能回家?没面回家该往那里投靠谁去?

  “这也空那也空什么都空什么都没所谓你什么都说着轻松。”老婆婆继续喃喃自语之间忽然恨恨地说:“生说的轻松死也说的轻松,你自己是轻松了,但为何就是不让我如意不让我轻松?”

  “阿弥陀佛!”大和尚终于开口说话:“有日,阿南和拂楼娜在灵山下的一棵枣树旁乘凉打坐。刚巧有一只小喜鹊在枣树上吃枣子,但吃的太急被枣核卡住喉咙噎死了。小喜鹊的母亲来找枣树算账。她对枣树说:你的儿子卡死我的儿子,你应该还我一个公道;枣树不服:你儿子吃我的儿子还要我还你公道,分明是恶人先告状。喜鹊道:你儿子既然是枣子,就得给人吃,这是自然事物的定位。枣树答辩:话虽如此,但是现在是你儿子贪吃太急,是他自己不小心咽死的。喜鹊说:你没有挂警示牌说明枣子有核得小心食用。即是你没有尽告知义务,我儿子年少无知受害按理你应负责。枣树叫冤:我已无私地把儿子们奉献让你们受益,你还要我负你们贪婪的意外风险,这理恐怕走到那里也说不通。一个说对方不尽告知的义务;一个说已无私奉献为何还要担风险,这理说不通。各说各有理,双方争辩不休毫无结果,喜鹊和枣树只好请阿南和拂楼娜评理。其实,阿南和拂楼娜一直都在听喜鹊和枣树在辩论。阿南是如来的十大弟子之一,被人称作多闻欢喜佛。多闻,顾名思义就是见识多广,但他却从来就未听说过奉献自己的儿子给人吃,吃死人还要负责任的道理。于是,他当然就偏袒枣树一方了;拂楼娜也是如来的十大弟子之一,曰和悦法引佛。既然说法第一。他想,无规则就不成方圆,大周天循环,物在其位应守尽其责。枣树结子奉献,乃物性职责,绝不能因为自己有所贡献就忽略自己其它的义务。小喜鹊年幼无知是常情,而枣树通物性却未尽告知警示的义务,造成小喜鹊误吞枣核而亡,理应负责。

  各出己见,轮到阿南和拂楼娜争论起来,而且争论的比枣树和喜鹊更热烈,吵闹声惊动了佛祖。佛祖问为何事争吵?阿南和拂楼哪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和争论的焦点说给佛祖听请佛祖裁定。想不到佛祖沉思良久,却未能决断。佛祖始终是佛祖,他带大家来到一个大水池旁边。这个水池名唤照胎池,也叫脱胎池。照胎池的池水清莹剔透平静如镜。佛祖示意大家在池边坐下静观其变。不知道是何缘故,照胎池里突然刮起了大风,池里的水便泛起了恶浪并且跟着混浊起来。佛祖问:阿南、拂楼娜,你们能把池水的浪头压下去,能把浑浊的水过滤复清吗?阿南和拂楼娜同声说:让弟子试一试。说完就齐齐的跳下水池,很卖力地压浪头捞浊物。谁知道,浪头这边压了下去,那边又涨高起来;浊物捞起泥沙又荡起了动植物尸骸废杂物。总之,浪头越压越高;水越搅越浑浊。很快,阿南和拂楼娜就筋疲力尽地回到岸上。看着他们的样子,佛祖叹着气摇头。渐渐地风停了,池水很快就回复平静回复原来的莹静。佛祖道:阿南、拂楼娜。你们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三个最愚昧的错误。阿南拂楼娜想了想,恍然大悟。

  佛祖接着问喜鹊:你儿子死了,还能不能活过来。喜鹊答:不能!佛祖又问:那你要枣树还你什么公道?喜鹊说:他至少要赔我一点钱啊!佛祖眉头皱一皱。你儿子死了,你会不会思念他?思念他的时候,你会不会伤心?喜鹊道:这还用说,当然会思念,当然会伤心了。佛祖点点头:假如枣树赔你钱,你拿着这些钱是不是就会思念你儿子?思念就会伤心。如果你拿这些钱去买东西吃时,想到吃的是自己儿子的肉,你吃得下吗?如果用这些钱去卖衣服天天穿在身上,你就会天天都思念你儿子而天天伤心。你希望自己以后天天都活在痛苦之中吗?听了佛祖的话,喜鹊想了想,茫然地说:那我不要他赔钱了。但是……。佛祖说:但是什么?要不就砍了他,为你的儿子报仇。喜鹊急道:别砍!砍了他,那我们以后吃什么?佛祖笑了。多谢佛祖的点化。喜鹊说完就飞走了

  枣树见佛祖为他解决了麻烦,躬身道谢。佛祖道:你先别谢。你看。佛祖指着照胎池。枣树一看,只见池水映照出一颗硕大无比的枣树,树上有很多猴子、果子狸、鹦鹉、喜鹊等小动物在欢天喜地地采果子吃。看着到小动物们兴高采烈吃果子的样子,枣树就感到无比的欣慰自豪。接下来,小动物们都吃饱了,就跑的跑,飞的飞向四面八方散开,带着那些果核到处丢。然后,那些被丢在各地的果核发芽,开根,很快就长出一棵棵茁壮的枣树苗。看到自己的子孙到处落地生根遍布大地的每个角落。枣树对佛祖说:谢佛祖指点迷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和尚说完故事,淡淡然又道:“聚无常;散无常;生无常,死无常。如意了却不如意;轻松了也就不轻松。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执着也好,妄想也罢,既是贫僧罪孽当由贫僧担当,阿弥陀佛!”

  听着大和尚说了一大堆的话,老婆婆半懂不懂,幽怨的眼神不停地又亮又暗。她的思想在激烈地斗争着。

  瑶梦馨是很有慧根的,故事里的道理她一听就明白。而且就连大和尚说这个故事给老情人听的用意也清清楚楚。心中暗笑:大和尚,你是在狡辩;你是在推卸责任!你说的好象很有道理,只是,用道理伤人的更残忍,咳!老婆婆碰着你,她能不苦吗?虽然大和尚是来帮自己的,但瑶梦馨这时却有点同情老婆婆。

  “什么叫欲?什么叫不欲?”老婆婆说道:“一个一百多岁老怪物臭和尚,还带着两个无知的小尼姑到处招摇撞骗真是不害羞!哼,你欲的时候就叫欲;你不欲的时候就叫不欲。便宜被你占尽了,道理也被你占尽了,这分明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人都被你害的不成人形,你居然还说不知所谓的风凉话。什么大侠?什么佛陀?我呸呸呸!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才真。”老婆婆说的又快又流利。话里的意思表面上有点象泼妇骂街;但说起来语气又酸又软,分明是小夫妻在吵架。令瑶梦馨听着差点笑出声。呀!老婆婆不痴清醒的很。说的好!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所谓什么的正理不正理。臭和尚,这次看你怎么说。

  瑶梦馨没有猜错。自大和尚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老婆婆见大和尚风采依然而自己却如鬼魅,就更加觉得自己必须返老还童才不输与他。一定要为自己挣回一口气。见大和尚答不出话,老婆婆接着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有很多道理么?不管怎么样。今天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让我带走灵芝。”

  “善哉!”大和尚叹了一口气。“这救世灵芝乃天地之物,非贫僧所有。既然施主执迷不悟,贫僧是狼也好是狗也罢,如今什么也要再做一次了。”

  “你果真是如此的无情无义。”郎心如铁,老婆婆脸色由白转青转黑,整个人就更像骷髅骨架恐怖道极点。她绝望地说:“也好!你既然想我早死,我,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阿尼陀佛!”对老婆婆以死要挟大和尚无动于衷。“这灵芝担负着要拯救天下苍生的使命,非同小可。你我或天下任何一人,比之实属微不足道。”说完转过身体,用行动说话:你要死就死吧!我没眼看。

  “哈——嘻依——”“婆婆。不要——”

  听到老婆婆发出震荡山谷凄绝人寰的悲鸣,瑶梦馨觉得非常的不忍,不就是一朵灵芝吗?正想说话时,却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妹妹在姐姐姐姐地呼唤自己的声音。心念一动便凝神细听。

  “无上天尊。上苍悲劫,女菩萨这又何必……”

  瑶梦馨的眼睛正在环顾四周找寻妹妹的影子的同时感到身体如堕入冰寒之窟,是老婆婆正准备散功自绝而发出奇寒的气流涌来。机伶伶就要打寒噤时,随着一声暖融融的道号宣扬,那浓浓的寒气霎时间就化解得无影无踪。

  “妹妹!真的是你。”“二小姐!”“二小姐,真是二小姐……”

  循声望去,游船的船楼顶,老婆婆的身侧三尺外突然出现一位白发飘飘、白须飘飘、白袍飘飘,红光满面比神仙还精神的老道人。他抱着一把金灿灿的拂尘,旁边站一个头扎双丫髻身穿粉红束腰彩道袍的道童。道童正是瑶梦蓝。她没有答应瑶梦馨的话,也没有看翠花和嫣红在欢呼。

  “你们两个大男人居然合伙欺负我一个小女子。就连死都不让人家死究竟是何道理?”老婆婆哭泣的很凄凉。

  “寅卯汲露担两仪;眸凝启明通神天;气如虹,息如丝;走元中,入丹池……”

  老道人没有理会老婆婆呼天抢地的作状,自顾自在念诗不似诗词不象词的口诀。“膻中开,鸠尾转,游走百遍想玉环;天枢收,气海平,水道来回念西施…..心思在,貌形随,功满嫦娥脱凡胎。”

  很是奇怪,听老道人念了几句,老婆婆啼哭的声音就象小孩子被哄舒服了一般的马上停下来,十分地在凝神聆听。瑶梦馨也听得清清楚楚,是一套有关吐纳调息的练功心法。心思在,貌形随,功满嫦娥脱凡胎。没错,是一套养颜美容术。怪不得,他们都一百多岁的年龄了,居然还能保留三四十岁的最佳容貌。听师兄说,小尼姑的年纪比他还大几岁,但看起来还像十五六岁的少女,肯定也是炼了这神功。想着想着,心中喜不自胜地默默把口诀记牢。待老道人念完,再看对面船楼顶时,老道人和妹妹已不见,老婆婆和那童子也不见。再回头看自家的画艇楼顶,那里有大和尚和小尼姑的影子?只见赤峰在上面翘着二郎腿躺着嗮太阳。

  “咦!人呢?”如梦初醒,嫣红在揉着眼睛。

  “二小姐呐?她为什么不理睬我们?为什么走了也不跟我们打招呼。”翠花样子很开心。“赤峰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去那里来了?刚才我们做梦了,事情突然发生又突然地消失,令人又好奇又害怕又心跳。”

  “你心跳什么?这么多又这又那跟长舌婆一样。”见翠花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瑶梦馨没好气地打断她的话。“翠花。我们都在鬼门关里走一圈了,你还在懵懵懂懂。”

  翠花还在乐,“小姐。我觉得刚才的事真的很神奇。想都想不到,那老婆婆原来是大和尚的旧情人。嘻嘻,想也想不到和尚也有情人,”

  嫣红说:“小姐。那老婆婆为什么突然就走?我还以为她得不到灵芝不会死心呢。她可能是不是很怕那老道人?为什么那老道人念几句诗词她就吓逃得无影无踪。”

  “扑哧!可能是吧。我也觉得奇怪。”瑶梦馨偷笑。她得了一套比得到救世灵芝还宝贵,能令她可以返老还童的修炼心法,她不走赖在这里干什么?嫣红,翠花。对不起,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口诀,是因为以你们的资质悟性告诉你们也没用,弄不好还会害你们走火入魔变成丑八怪。

  “女侠,你们先别走。请你们带我们一起走。”“女侠,我们已经走投无路。”“是啊!带上我们吧!……”

  看到翠花她们就要撑船离开,大游艇上那几个女子跪在船头齐齐喊。我怎么就忘记了她们了呢?瑶梦馨吩咐嫣红和翠花把花艇撑过去挨着游艇停下后,就跳上去把小画艇的船缆绑在游艇的船舷上。她对那几个女子说:“难道你们就只学会跪着,就不可以站着说话吗?”

  听到瑶梦馨这么说,那几个女子怯生生地站起来看着瑶梦馨。

  瑶梦馨道:“你们是怎么回事的?为什么要跟那两只畜生鬼混?”

  “我们是迫不得已的。”那些女子急忙分辨。“我..”“我们...”“我们是...”

  “都别急。一个一个慢慢说。”那些女子都抢着要说话。瑶梦馨指着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道:“你先说。你是怎么跟上他们的。”

  那个女子站前一步,看看自己的姐妹,又看看瑶梦馨和跟在瑶梦馨后面的嫣红和翠花,欲言又止。瑶梦馨说大家都是女人,都是天涯沦落人不用拘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就行。那女子咬咬牙,道:“我叫李红芳,是德江县城人,今年二十五岁…我相公是开古玩店的。”李红芳停了停。“我们的店子生意红火。去年七夕,廖再青到我家的古玩店要为他的小姨子买一双镯子,刚好我从内堂出来被他看见。见我美貌他就起了歹心。之后,他经常找借口到我们店子溜达,无事找事地说要跟我相公研究古董。有一天,我相公出外地办货,廖再青就指使一个丫鬟到我们店子里订了一对玉佩,指名要我送她到他府上。我不知道那丫鬟是这畜生指使的,就跟那丫鬟来到一座的豪华府邸的内堂时,他突然出现即时把我扣留强奸了。我回去不敢告诉我相公。还以为这事到此为止就算了。谁知过了几天,他暗中派人传话给我。要我随传随到,否则就对我相公不利和烧我们的店子。我很爱我相公,为了我相公不受伤害,我只好答应于他。他一开始六七天才要我去一趟,后来三头两天就找我。两个月后,我相公终于发现了要休我。我只好将实情告诉他。我相公一怒之下就去衙门告廖再青强占民女。不知道县官跟那恶魔到底是什么关系,居然断定我相公以开古玩店为名实则是开妓寨,还以美色蒙骗客商钱财,无中生有就加了很多罪名,不但查封了我家的古玩店归廖再青所有,还把我相公判去充军。”

  “这世上究竟有没有这等事?你是不是在编故事蒙我。”

  涉世未深的瑶梦馨狐疑地盯着李红芳。虽然曾经目睹龚莲的惨况,但毕竟那些都不是官府直接作为的事。而这李红芳说的也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原告变成被告;受害的进了官府告状却被莫须有地强加罪名变成罪人,这官府还算是官府吗?李红芳急忙说:“我没有说半句假话。”

  瑶梦馨道:“那你为什么不到公堂作证?”

  李红芳说:“他们在开堂的前一天就拘禁了我。还伪造了我的供词。廖再青对我说,他既然有能力要我相公去充军,就有能力在充军的地方要我相公的性命。警告我如果不想自己的相公死的话,就得乖乖跟他风流快活。”

  瑶梦馨懒洋洋地问。“那你相公被充军到什么地方?”

  “听说是福州。但福州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李红芳讷讷地说:“我现在很想去找我的相公,但不知道该怎么走。”说着哭了起来。

  “福州在福建。”

  瑶梦馨也不知道福州在哪里,但赤峰替他回答了。突然间身旁像鬼魅一样般出现了一个人。李红芳和其他几个女子都吓了一跳。看清楚原来是女侠花艇上的人。心想,怎么今天见的人都象幽灵似的来无影去无踪。

  赤峰过来,瑶梦馨松了一口气。说:“师兄。你来听她们讲故事。这些故事太离奇难以令人置信我懒得听。”不等赤峰答应,说完就拉着翠花和嫣红跃回自己的船上。赤峰没有搭理瑶梦馨只对李红芳说:“刚好我们要去江南。李姑娘若不嫌弃,可以与我们结伴沿江而下,到江西南昌后你就改走陆路去福建。”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我这就收拾去。”

  李红芳听赤峰这么说,高兴的顾不得其他姐妹,对着赤峰鞠了几个躬就急急忙忙的钻进船楼里收拾行装去。见李红芳的前路已经有了着落,其他女子当然围住赤峰,希望赤峰也替她们想一条活路,解决她们目前的困境。但吸取了李红芳的教训,不敢多言,只是眼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位英俊的大侠。

  赤峰道。“各位大姐小妹不必多言。目前最重要的是,你们先进里面,把船上所有的珠宝财物搜出来再说,”

  一言惊醒梦中人,赤峰的话音未落,这几个女子就争先恐后地涌进船楼里面去。瑶梦馨虽然回到画艇,但一直都留意游船上的动静。看到这班女子发疯似的抢着冲进船楼,就奇怪的问赤峰她们又怎么了?赤峰高深莫测地说:“佛曰:聚散是缘;贫富却虚妄;财宝乃恶相之根。然,没有钱,你叫人怎么活?阿尼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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