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江水依依
第十三回 江水依依《忆江南》一咏黔江水
黔江水，欢乐也识愁。
云掩石屏霞映翠，冬藏春意夏知秋。
六月最优游。
《忆江南》二咏黔江山
风轻醉，草木更多情。
偷看云峰不解趣，魂随雨雪化空灵。
无妄悟澄明。
《忆江南》三咏黔江人
身腰柳，貌似月初羞。
得意爱郎春水里，恼嗔痴女解风流。
花蒂锦衣裘。
“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一去就是一天一夜我们担心死了。”“小姐！这是什么？”“死蠢！灵芝都认不得。哇！好大的灵芝。这是不是真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大的灵芝。”“小姐。你从哪里摘到这东西的……”
瑶梦馨和赤峰一瓢落画舫，嫣红和翠花就围上来说个不停。随着翠花的惊叹，嫣红才看清瑶梦馨怀抱里那朵象蒲扇那么大的，黑咕隆咚在闪光的东西原来真是一朵灵芝。
“小姐。你的衣服为啥全都被撕破？是不是摘这朵灵芝的时被荆棘鈎烂的？”一天不见，翠花的话就多到不得了。“小姐。我替你放好灵芝，你去洗澡换衣服。”
“小姐。你快去换衣服。”嫣红说着伸出手要抚摸灵芝。
“小姐。这灵芝是从哪里摘的？”翠花也伸手轻轻摩扫灵芝啧啧称奇。
“这灵芝不是我摘的。”好不容易才等翠花和嫣红把话说完，瑶梦馨退了两步避开翠花嫣红要抚摸灵芝的手，喜滋滋地说。“你们就是话多，就喜欢胡乱猜想。这灵芝是我妹妹送给我的。”
翠花惊喜地说：“你真见到二小姐？她在哪里？我们还以为你眼花，二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
嫣红道：“小姐。你为什么不带二小姐回来？”
“她不愿回来。”瑶梦馨脸色一下子暗下来。
“为什么？”嫣红不解。“那你为什么不捉她回来。”
“我哪打得过她？”瑶梦馨双眸在放光芒。“现在别说要抓她，若她要躲，我连她衣角也捞不着。”
“是不是真的？”嫣红翠花惊讶地瞪圆眼睛。
“哪有假？”瑶梦馨道：“现在，梦蓝的武功，恐怕我师父也望尘莫及。”
“妈呀！”翠花有点不相信，但小姐从来就不对她们说假话。她道：“二小姐是不是遇到神仙，脱胎换骨了？”
“这个我不知道。”瑶梦馨说：“不过那个地方肯定是神仙住的。我已记不清，好像在梦境里见到一个老神仙…哎呀！别说这些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昨天的事我就会头痛。以后有时间我再将经过告诉你们。”
“是了。小姐你也累了。我替你拿灵芝去放好。你去洗个澡。”嫣红说着又凑了过来，伸出双手要帮瑶梦馨捧灵芝，瑶梦馨再次侧身躲开。“嫣红。这灵芝是集日月星辰天地灵气一身的仙物，不能手过手地沾染太多的人尘戾气。”说着转头往后看。“咦！那色鬼呢？那里去了？他明明是跟着我回来的。”
“嚷什么嚷？我不就在这里！”
声音刚响起赤峰就已经站在她们身旁，手里还捧了一块晶亮的，象圆盘一样的青石。他道：“这青石虽然比不上玉石。但玉石一时之间不好找，现在只好拿它来顶替。师妹，你快把灵芝竖放在上面。让它再经风雨雷电，日月星辰的洗礼后嗮干收藏。”
“嗯！”听了赤峰的话，瑶梦馨把巨灵芝按照赤峰说的竖放在青石上。赤峰双手一送，青石就平稳地飞上画舫楼顶的楼台上。
“又看什么看？”瑶梦馨把抱在胸前递出后，胸前的碎衣布就掉下来露出雪白的胸肌，而赤峰当然又在色迷迷地盯着看，便骂：“这有什么好看的？下流……还看！”没有灵芝的遮掩，瑶梦馨低头看见自己玉白点红的胸峰又挣破那被撕烂的胸衣半露出来。脸微微的一红，连忙转过身背着赤峰走到船舷边，全身体一抖，身上的余衣就一片片的碎裂随风飘荡，霎时，一座柔脂滑体就亭亭玉立地站在画舫船头的船舷上，在明媚的朝阳下，在奇山异水的背景中更加显得婀娜曼妙令人心荡神驰。
小姐转性了。嫣红和翠花惊讶的看着瑶梦馨的潇洒大方。好美啊！看着看着，喜不自胜地同声叫好。瑶梦馨没有理会她们，举高双手做了几个伸腰扭腰的动作，然后又轻轻一跃，美体姿势优美地插入江中，溅起一簇银光闪闪的水花。嫣红，翠花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身旁。没人了？嘻嘻！她们欢笑着迅速脱光身上的衣服，咚！咚！两声也跟着跳进水中。“小姐。等等我们。”娇呼着向瑶梦馨游去。
哈衣，哈衣！吱——，吱——
江水清澈，三条美人鱼在江水里追逐舞蹈嬉戏着向上游游去。以昨天那两只猴子为首，引来十多个伙伴，它们攀着岩石和树枝在追着看瑶梦馨她们在水中玩乐，还时不时的向水里掷山果。翠花自然就不客气，捡了个山果就吃。嗯，好香甜。它探出半身向猴子们招手。“谢谢你们...”话还未说完，啪的一声，一个山果准准奇准地打中她露出水面的右胸峰尖。
“哎呦！死猴子。”翠花骂了一声，把身体缩回水里去。
嫣红笑了。“嘻嘻。小姐，这些猴子真的迷上了翠花胸脯似，打的又会这么准。”
瑶梦馨也笑：“翠花那对小兔兔是越来越可爱。猴子早就迷上了。”
“不对！哎呀…我的胸很痛。”
瑶梦馨和嫣红在笑她，翠花却突然惊叫起来。“小姐！不是猴子掷的，猴子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你看，我这里都肿紫了。”瑶梦馨一看，果然看见翠花右胸尖上嘟嘟可爱的豆豆大了好几倍，已经变成紫黑色巨峰葡萄。
“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惊疑之间，只听一阵接一阵的大笑声传来。瑶梦馨她们吓了一跳，同时循声望去。一艘比她们的画舫要大一半多的游船正顺流而下。瑶梦馨细看，这大游艇船楼金碧辉煌，画龙雕凤十分华丽，自己的画艇根本就无法相比，转眼间已经离她们只有三四丈。游船边上一青一黄的站着两个中年男子。
“廖弟。看来你的功夫越来越的精进。”黄衣男子对青衣男子说：“咳！你发暗器的手法是奇妙奇准，只是，你也太不懂香惜玉了。”
“黄兄教训的不错。是我一时贪玩之过。”游船已经在瑶梦馨她们两丈外的水面上停下来。青衣男子对黄衣男子说完又对瑶梦馨她们淫笑说：“妹妹。打着那里了。快上船来，让哥哥看看，替你揉揉并好好地补偿你。”
“呀！看来我们又要添姐妹。”
“黄哥哥。我不！你以后还是要宠我多一点。”
“廖哥。看这几位小妹妹俏滴滴清纯可爱。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了。”
嗲声嗲气地，游船船楼里走出一群二十岁上下非常妖艳的，袒胸露脐的女子。她们走到两位男子身边摇摇拽拽的吱吱喳喳说个不停。青衣男子吼。“还不都给我退回去。”讨了个没趣，那班女子只好讪讪地都走回船楼里。
“没错。黄兄，这个应该就是桃花蝎尾瑶梦馨。”青衣男子吆喝完，又笑暧昧地指指瑶梦馨对黄衣男子说，眼睛始终盯着翠花她们水中的身体。“呵呵，画册描的一点都不错。狐媚之美。而这两个，清纯的更可爱。”
黄衣男道：“廖弟，你的眼光果然独到。听说，百花册里只有她不稀罕名利，不攀附权贵，一直守身如玉。”
青衣男奸笑：“黄兄。你说得对。赫赫呵，看来咱们今天又交桃花了。是名符其实的桃花。”
黄衣男道：“是就是。不过，咱们还是要留神她的到尾勾。听说她功夫不错又十分的野性。”
青衣男大笑：“哈哈哈！野性好。不野就没味了。”
黄衣男附和笑：“也是也是。不...好象有点不对。不是说她动不动就杀人，凡是看过她身体的就必死无疑么？怎么她今天就这么的温驯。”
青衣男说：“可能是她看到我们风流倜傥，已芳心暗许准备投怀送抱，又怎舍得下手？哦哈哈！”两个男子在悠然自得的自顾自对话，眼睛却定定地没有离开过瑶梦馨她们在清澈的江水里一荡一荡的玲珑玉体。翠花、嫣红捂住胸部躲在瑶梦馨后面；瑶梦馨从来就一有危机就舍命维护自己的姐妹的，在危难之时总是义不容辞地挡在姐妹前面。她没有用手捂胸。她在用手扒水稳住自己身体的平衡。她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是想到，目标这么小，这两只禽兽居然能在二十多丈外精准地打中翠花的胸豆自己万万做不到。在玄天移魂阵里经历生死磨难后她已经没有之前的莽撞。现在看出这两个坏蛋的武功比自己强得多，她在冷静地想对策。
“小妹妹们。你们在想什么？还不快点上来？是不是要哥下来陪你们？可哥不会游泳啊！”青衣男在挑逗。
师兄，你再不出现。我们就要吃亏。瑶梦馨每次在危难之时总会想到赤峰。
“哈衣…”“哈衣！”瑶梦馨心里正在焦急。她师兄却迟迟不出现，反而江边石岩树上的猴子也知道她们危险，又或是气恼这两个坏蛋干扰了它们观光的雅兴，正在哈衣哈衣地叫着，用山果投掷那两个男子。
“畜生。你们找死！”青衣男子抄了两个山果随手向猴群急射上去。猴子是灵性很高的动物，看到青衣男子的动作就感到危险，哈衣哈衣地四散逃跑。可来不及了，一个猴子的头颅被打爆，“咚”的一声掉下水，蹬了几下脚就沉没在江流底；有一个虽然跳着避开了头颅，但山果却打断了它的大腿骨。在“吱吱”惨叫着身体往下下坠。受伤的猴子伸出手抓住了一支从石缝里长出来的树枝，身体就这样在树上打吊吊。
翠花、嫣红见状在水里哆嗦着。嫣红把嘴伏在瑶梦馨耳边说：“小姐。赤峰哥哪里去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瑶梦馨没有回答嫣红的话。她冷静下来后就想到，师兄是不会任由她们被人欺负的。
“吱吱！吱呀！”被打伤的猴子在痛苦地叫着。其它同伴躲在远处的石缝里探出头，但始终不敢跑出来救它。 “吱呀！吱！”受伤的猴子越叫越凄凉。
青衣男子看到吊着猴子在叫的凄厉，道：“别叫了，让我帮帮你。”用脚勾了一个山果跟着一弹腿，山果就朝猴子的头颅激射而去。忽然，江面上哗啦哗的刮起一阵飓风。吹得本来平静的江水翻起了波浪。游船上那两个男子被吹得一时睁不开眼睛。风过后，河里面的小美人不见了；而挂在树上的那只猴子肯定是大腿太痛，熬不住风刮手一松就往下掉。这时，岩石下江边水面冒出的一块石尖上出现一个白发飘飘的老头子。
江边那块不可能站人的石尖上却站了一个白须飘飘的老头。猴子掉下来落在他的怀抱里吱吱地叫。老头道：“你这顽猴，就只会贪玩。这不！把腿也摔断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顽皮。”声音不大，但很慈祥。
“吱——”“吱——”
老头在说话，猴子好像听懂了，在吱吱地叫。老神仙说它乖，给它的嘴塞了一个小仙丹，却不知道何时手里又多了块长长的绸带。只见他把猴子的大腿揉了几下就已经把猴子的腿骨接驳好，跟着用绸带把接口处绑好。
“请问两位小哥。刚才我在山顶上，明明看到这河里有几位小仙女在洗澡。不知现在那里去了？她们可能就是我多年前被人拐走的三个曾孙女啊！”说话间老头的手上已多了一根蝴蝶标头蛇形身的拐杖。只见他把拐杖尖往水里一点，人一晃就已经出现在十多丈外江心游船那两个男子身旁。“她们是不是钻进船楼里去？肯定是了，她们在里面笑呢。”见到两个男子警惕地看着他却不答理他，老头又自言自语说话：“原来是两个哑巴。”嘀咕着转身自顾自往船楼走过去。
“老人家且慢！”青衣男终于开口说话。黄衣男也接着说：“老人家。这是我们私人的地方。请你留步。”
“这天大地大。哪里是公？哪里是私？这个世界有公和私之分吗？”老神仙没有理会他们。
老头子出现得离奇怪异，目前的状况本不该莽撞。可能青衣男子傲慢惯，忍不住手指一弹“嗖”的一声手上那个山果向着老神仙的后脑激射而去。但还是慢了一步，山果到的时候，老神仙已经钻进船楼里面去。
“哎呀！晦气，真晦气！我还以为是仙女来着，原来是几只妖物？晦气，晦气极了！”老头子刚刚钻进船楼，马上又喊着晦气跌跌撞撞地退出来，脚步虽然颤颤地抖却走得很快，经过青衣男他们身旁也不跟他们说话，蛇形拐杖往船舷一点，身影一飘就到对面岸上，转眼间消失在山影迷雾之中。
老头经过时，黄衣男子莫名地心狂跳一下。道：“廖弟。这老头来的快走的也快。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相信世上竟然有这么神化的轻功。难道他真的是神仙不成？”老人经过身边，青衣男也觉得全身一阵热气流拂过，身体一阵的滚热却又很快消失。只因他们正在诧异老人的轻功居然如此神化，却没有留意自己身体的变化。这时又想着，水里的小美人哪里去了，没有立即回答黄衣男的说话
青衣男子本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什么神圣鬼怪，只知道是遇到奇人了。其实，说是奇人也只不过是学了一两项过人技能，甚至是一些障眼法而已，不足为异。这老人可能就是后一种。于是，青衣男想了想才对黄衣男说：“黄兄。你看，这里山奇树怪水又玄。梦幻般的山野出几个异人怪物也很正常。所谓奇幻，无非是一些障眼法而已，黄兄不必记在心上。”
“廖弟说的有理。”黄衣男在游目四处看。“难道这桃花蝎子也识障眼法？逃得倒也快，想必是趁那一阵怪风潜水回她们的小船里去了…咦！廖弟你看。小艇楼顶那朵是不是传说中的救世灵芝。”
“哈哈哈！”听了黄衣男子的话青衣男子大笑。“有时候我觉得黄兄真的很有趣。如果是真救世灵芝的话，有可能会出现在瑶梦馨时船上吗？即使是，她敢拿它出来嗮吗？”
“嗯！廖弟说的对，现在什么都造假，更何况是宝中宝的救世灵芝。”黄衣男自嘲地说：“传说救世灵芝所在的仙山，不但有世上最凶猛血蟒守山；灵芝旁边还有一条叫青焰迷唇的千年灵蛇守护。这灵蛇又有人唤做情深一吻，是世间最毒之物，别说是被它吻着，它呼出的气体在十丈内也足可以置人于死地。而且，这救世灵芝还在进去就没人能走出来的玄天八极降魔阵的大门内呢。”
“佩服！想不到黄兄博古通今见识多广。”青衣子赞过之后，又阴笑着对黄衣男子说：“黄兄，宝中宝之物是没有的，但宝中宝的人却在眼前。”说完眼神就往小画舫方向盘瞟了瞟。“我们把船靠过去。”
“妈呀！娘呀！有鬼呀！”
黄衣男正在回青衣男一个暧昧的眼神，随着一连串的怪叫声，先前那几个妖里妖气的女子惊恐地从船楼里跑了出来。她们全都一丝不挂，一出来就搂的搂抱的抱把青衣男和黄衣男缠住。
“胡闹什么？还不给我滚回去。”青衣男子吆喝着骂。
“且慢！”黄衣男子比较深沉。他好象看出一些问题。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们为何都不穿衣服？”
“我们正在逍遥床上谈天说地地讲有趣故事。不知道为啥子身上的衣服突然之间就全都碎裂成一片片掉下来。”一个女子嗲声的抱着黄衣男子的手臂。“相公，我好害怕！”其他女子也惊惊慌慌妖里妖气地嘈嘈闹闹的嚷：这里好恐怖；我们撞鬼了；怪吓死人的！
黄衣男看看青衣男。青衣男说：“没事！一些障眼法而已。你们先回去。”听了青衣男子的话，这几个女子又吱吱喳喳簇拥着走回船楼。
“真的烦死人！”青衣男子恼恼地骂了一句：“一群怪兽，除了吃喝睡，就是叫。”
黄衣男道：“不说她们浪费时间。我们还是找那几个小美女去”
“小姐。那山峰戴了一朵翠绿的蘑菇云，很好看...咦，为何那云一下子就变成灰色一点都不好看？”“小姐。你看，这碧水云天都插入山里面去。这里的景色实在好看令人目不暇接。只是今天的草木，为何就没有昨天那么苍翠？”“嫣红。翠花，这山水美是美。只是，往日的灵气，今天为什么就变浊了？变成一股股的妖气，真令人扫兴。”“肯定是翠花。你看她那水卜卜嘟嘟可爱，惹了那些山魔树怪的凡心。怪气就把这大好的山野迷蒙个糊里糊涂。”“小姐。嫣红在笑我。”“翠花，连那两个骚躁的猴子都恋上你。嫣红是羡慕你才真。”“小姐。我不！为何连你也笑我？”“嘻嘻嘻！嘻嘻嘻嘻...”
不用黄衣男他们找，三位小仙女已幽灵般出现。风铃般清脆的笑声，在奇幻的山水间荡漾。三个小美人儿，在雄峻的山岩下的一艇画舫船舷边，衣袂飘飘地轻纱舞弄，水天一色中亭亭玉立。她们脸飞彩霞腰摆杨柳，乌鬓柔柔玉指芊芊。正在嫣然笑语指点江山。她们体态轻盈神韵飞逸。看得已接近的青衣男子犯傻；黄衣男子迷痴。
妙啊！美人已唾手可得。青衣男和黄衣男心有灵犀对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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