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易魂 发表于 2015-5-18 14:01:48

第六回 赌五把

本帖最后由 诗易魂 于 2015-5-18 14:12 编辑

桃花蝎子 第六回 赌五把

    《十六字令》三首
    (其一)关!谁教苍山若等闲。人不再,草木也熬煎。
    (其二)鸿!鼓角环回带恨声。惊折翅,漂泊猎西风。
    (其三)台!从善无为大道开?神魔共,妙语解蓬莱。

  果然是出了花魁的缘故,这长步镇三里街果然是越来越热闹。土生土长的人们就是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娃,那里没几个娇俏水嫩的可人儿?其实,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你糊涂的时候他也就跟着糊涂。大家都愿意糊涂着,那就没有人再会去理会所谓的因此果然之说。为什么说不呢?这个世界本来就这样,人人都在说的就是正理,至于原因,等太阳不再从东方升起;或者太阳不再从西方下去的时候再问原因吧!

  有人寻极乐,就总会有人下地狱。所以,能乐的时候就尽情地乐。这不?又有人寻乐子来了。

  三里街南面有一条约八九丈阔的小河。这条小河是属于乌江的一条支流,河面不宽但水很深。看,一艇画舫正从小河的下游徐徐而至。船一靠埠头,画舫上就走下二女四男。为首的,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约三十来岁的穿白袍的富家公子。这白衣公子后面跟着两个二十一二岁的侍婢。她们柳眉杏目居然都长得天仙般的美貌。如今的美人儿是越来越多,可是,白衣公子左右跟着的却是两个七十多岁,脚步矫健的糟老头。说他们是糟老头,是因为他们的样子的确丑陋的非常恐怖。一个像哭歪了鼻子泪肿了眼袋,眉毛一勾一捺;一个像笑翻了大嘴蒙蔽了双眼,眉毛一点一横。而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个长着三缕中长须,面目毫无表情也算洒脱的中年汉子。他们一行六人优哉游哉地踏上水埠头,在三里街上似乎是闲庭信步地走的很慢,但却很快就走到趣菊楼的大门口前。白衣公子抬高头看看那块朱红漆底,写着“趣味雏菊楼”五个金灿灿大字的牌匾。他的眉头邹一皱就毫不犹豫地大步跨进去。

  “几位客官,有请!欢迎光临。”两位迎宾小姐及时地热情地迎了上来。“请问客官进餐还是玩乐?”

  “都是!”

  又是都是。声音好像夜枭哭一样凄厉。两位迎宾小姐听了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个冷噤。她们不敢看白衣公子旁边的糟老头,就只有低着头把一行人引向销魂探菊部走去。

  转到一个楼阁门口,白衣公子抬头看了看门牌上面写着“销魂探菊部”的牌匾停下了脚步。

  “你们这里不是有个叫‘情趣雏菊园’的吗?”声音好像乌鸦嘶叫着似笑非笑,让人听起来同样地毛骨耸然。

  “有!各位客官要去情趣雏菊园,请往这边走。”听着那笑声,迎宾小姐心里在发麻。她们慌忙把白衣公子等人领进了偏厅厢巷。白衣公子依然在前闲优地边走边看。

  “哟。又来客人了?”两位小妈妈笑逐颜开。两位迎宾小姐如释重负地急忙退回去。

  “替我安排一个最大最好的花厅。我要看看这里新登册的花魁。”白衣公子终于开口,声音象银铃流水般地非常悦耳。

  “哎哟,贵客来得真是不巧。最大的花厅,半个时辰之前已经被一个近百岁的老太爷包了。”两位小妈妈虽然脸上堆着笑,眼睛也是只敢看白衣公子。“花魁也是在他那里。嘻嘻,都近百岁了坐都坐不稳,不但要了花魁。还点了两个雏娃娃呐。怪!”

  这么早就有人来寻乐子?而且还是个近百多岁的老太爷。白衣公子听了面露好奇之色。“请问小妈妈,老太爷包的花厅在何处?”

  小妈妈有点忐忑地说:“我们这里的规矩。客官您可不能冒昧打扰别的客人。”

  “叫你去就去!”白衣公子旁边的哭老人喝了一句还想说话,但被白衣公子制止了。他说:“小妈妈别担心。他们可能与小生是旧识,我只在门外打个招呼,征求老太爷同意后才进去拜见的。就请小妈妈指引。”公子和颜悦色,哭笑老人瞪了她们一眼,两位小妈妈莫名地心里冒出寒意。只好极不情愿的把白衣公子一行带到老太爷所在的花厅门口。

  “老太爷金安!”白衣公子很礼貌地敲了几下门,又很礼貌地征询着说:“申州氏黄壁公子,闻听老太爷高龄雄威,欲一睹慈颜,可容相见。”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了进去。

  “咔咔,厅里地方宽阔饭桌宽大。公子请进。”

  花厅里面传出两声咳嗽声音后,就听到老太爷气息很弱的说话。听到邀请,白衣公子推开花厅门带着随从走了进去。

  这老太爷今儿赶了个早巳时未到就来这里。好不容易才万事如意安坐下来。他正自抱着小花魁龚莲,聆听这苦女向他倾诉心里话。然而,就在龚莲说到悲戚之处,忽然听到花厅门口传进来一阵喋喋怪笑接着假惺惺的赞叹。随着笑声说话声,走进来一位衣冠楚楚的,手里拿着一把精钢戒尺的中青年男子。他一走进花厅,三位小女娃的脸马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屏息着噤若寒蝉。特别是龚莲,她挨着老太爷的身体竟然在剧烈地颤抖几下。当青年男子大摇大摆地走到餐桌侧旁坐下,老太爷极不满意准备发话时,花厅外面又传来悦耳的求见声。

  “咔,咔!公子请进。里面宽阔着人多更热闹更好玩更有趣。”老太爷忙着先答应外面求见的黄壁公子。

  “呱!”“哇!”“哈呀!”

  黄壁公子一行很不客气地走进大花厅。三个小女孩不约而同地大叫了一声。甄棠芳和郝恭茵都跳下椅子走到老太爷的背面躲起来。小龚莲却把脸埋在老太爷的胸怀里再次地剧烈发抖,就连坐在老太爷对面的少年也惊恐地走到老太爷身侧。黄壁公子见状,嘴唇蠕动了一下,身边的两个怪老头就不知道是怎样走路的,一眨眼已经退出花厅。

  “别怕!他们不都也是爷爷?小乖乖,你们都坐好,红儿就站在我身旁。咔!咔!咔……”老太爷说着话又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了好几声才招呼黄公子。“公子请坐,请坐!”

  “多谢老太爷!”

  黄壁公子根本就不客气,在老太爷斜对面的椅子上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一阵搔动后,甄棠芳和郝恭茵已坐回自己的椅子挨近老太爷。而那个拿着戒尺的的青年男子,自黄壁公子进来后,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身后面的两位侍婢。

  “咔,咔!”老太爷目光呆呆地看着许龙:“朋友不请自来,请问有何贵干?”

  “晚辈是趣菊楼的楼主许龙。听说老太爷枯木逢春特来道个喜,并顺便看看老太爷有何需要,一时情急,竟然就忘了敲门。失礼,失礼!”许龙虽然年轻,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听小妈妈们说了老太爷的怪事觉得有跷蹊,但他也不想打扰了贵客断自己的财路。反正是在自己的地头,于是就一个人先来探个究竟。一向骄纵惯了,进来时那会想到要敲门?之前心里满腹狐疑虽然未解,但进来见到这般的状况,就只好先自我解慰地释怀坐下,静静观察。不就是?如果是朝廷派来的探子,应该不会派一个快要死的人来;想到朝野各地那里不这样?山高皇帝远的,各级衙门只要有银子收,哪里还能管多少事?如果是来找晦气的,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子能做什么?找晦气的也不会带着巨款前来。现在,他嘴上说的头头是道,心里倒是觉得刚进来的黄公子值得堤防。看这黄公子气派非凡,就身后这两个丫鬟已经把自己这趣菊楼所有的美眉都比了下去,犯得着来这取乐?

  “不才顺乌江下涪都办事,听说这地出了个小花魁,所以特绕路进来凑个热闹,解一解好奇之心而已。如今打扰老太爷兴致,实在抱歉。”

  黄壁公子坐下后,眼睛瞟了老太爷身旁坐着的、和怀里拥着的,都穿纱衣透露着娇嫩身体的小女娃们一眼,眉头又皱了皱,就顺手把手上那根翡翠玉箫放在桌面上。

  “小事,小事!呵呵…同喜同乐!黄公子不必客气。这里的小娃娃怪可爱的,等会你也来两个逗逗趣如何?咔…”老太爷一话说话就气喘。他咳嗽着答应黄壁公子后又转过脸看许龙。“原来是楼主。正好正好!老不死正好有事要请教楼主。咔……”

  许龙道:“老太爷有何吩咐,请尽管说。小的莫敢不从。”

  “听说朝廷早有明令,与不满十四岁女淫乱者得按死罪处刑。老不死的虽然早就该死,但砍头却不好玩,所以来这玩小女娃心里始终都有点害怕。但却舍不得这娇脆柔嫩的娃。老实说,老不死活了一大把年纪,这人参果的美味,可没尝过呐!摆着不敢吃真可惜,真可惜!”老太爷说完摸摸甄棠芳的脸蛋,又摸摸郝恭茵的脖子,最后还亲了一口怀里的小花魁的头发。

  “老太爷尽管放心吃。哼!朝廷的明令那里不就只是一道明令,摆着放还碍地方。这地头可是我爹说了算。”许龙冷哼哼地说话,傲慢的神态不可一世。

  “如果万一有人暗中举报到朝廷,朝廷暗中派巡视组下来我们岂不糟糕?”黄壁公子听了许龙的话,依然是眉头一皱。眼睛直直的盯着老太爷怀里的龚莲。

  “请问黄公子?现在那个地方不流行玩雏莺?”许龙在笑,很有嘲笑意味地看着黄壁公子。“公子真是孤陋寡闻。你见过谁玩雏莺会被明令杀头?什么巡视,你见过那只猫不吃鱼。即使他们来了,还不都是‘黄白闪一闪,佛圣不为难’。” 见黄公子不答话,许龙得意地接着说:“公子别忘了,她们进来了我这里,就算是三岁都是妓女。朝廷不是也有律法,嫖妓者,罚白银三百两。不都是银子?还能有什么事,都推到嫖妓上面去不就都蒙过?还有,那银子罚来罚去,还不都是罚归我爹所有。所以,本楼也有明令,凡出事被罚银子的,全都由本楼主负责。黄公子不必担忧安心寻乐子,在这里,还是我的明令比朝廷的明令有保障。赫赫呵,不打扰各位的乐趣了!”

  许龙狂傲地说着话站起来,向老太爷和黄壁公子拱拱手就要往花厅外走。

  “且慢,且慢!楼主请留步。”

  老太爷急的又直喘气。“咔,咔!楼主慢走。老不死还有事相求请教。”

  “哦?老太爷还有什么事要吩咐?”许龙转回身坐回原来的椅子上,眼睛又忍不住看了黄壁公子后面一直站着的两位侍婢一眼。

  “老不死有一个习惯,高兴的时候就喜欢赌五把,所以家里的人都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叫‘赌五把.’。”老太爷眯着眼睛说话:“听说楼主这里有一个地方可以发财。现在不才刚过巳时,楼主可否带老不死去,陪老不死玩五把才吃饭?”

  “哈哈!老太爷不但龙马精神,还豪气干云的在下真的不得不佩服。”许龙心中大喜,我今天就要看你这老不死身上到底有多少银子。“既然老太爷有这个兴趣,小的岂敢不从命?老太爷,这就请!”说着又向黄壁公子道:“黄公子是否有兴致随我们一起去看看?”

  黄壁公子说:“正好小弟也有这个兴趣。楼主请!”

  “咔!咔,咔…”

  许龙在前面引路,老太爷一个手被丫鬟搀扶着;另一个手却抱着龚莲,一步一抖地走着;少年跟在后面也一手一个地拉着两个小女娃,跟在后面的当然就是黄壁公子等。左拐右弯。一干人等簇簇拥拥地走进一个可容数百号人的赌厅。这厅摆着各色各样的有十来张赌桌。可能还早,又或是这偏僻的穷地方,能进来,敢进来的人本来就不多。现在,里面只有三四张桌子各围了六七个人。一桌在推牌九;一桌在猜石子;一桌在开大小。

  “老太爷,请问你喜欢玩什么?”

  许龙把老太爷带到赌厅正中的大圆赌桌旁自己坐在上首庄家位;老太爷对坐在下首位;黄壁公子就坐在一侧做旁观。见到这种阵仗,旁边赌桌正赌热的赌徒也都停止赌局围过来在几尺外看热闹。这些围过来的赌徒大部分都是过往商人。

  “咔,咔!老不死什么都不会玩。只会玩甩骰子。赌甩出的点子的多少。”

  听老太爷这么说,许龙打打手掌,马上就有伙计拿来两个青花瓷骰子盆和一个骰子盅,。跟着走过来的荷官是一个极其妖媚的女郎。她把骰子盆和骰子盅都拿到老太爷面前让老太爷检验,老太爷颤抖着手摆了一摆;女郎又将骰子盆和骰子拿到黄壁公子前面让黄壁公子检查,以示公正。黄壁公子也轻轻地摇摇头表示不用了。

  “老太爷,就按您的意思。我们就赌甩骰子。”许龙微笑着看着老太爷。“请问老太爷要赌大,还是想赌小,或有什么其它玩法?”

  “咔,咔!”老太爷咳嗽两声,从宽袍怀里掏出几捆银票,挑了一捆最小的放在台面。他颤抖着手把其余的都放回袍里去,才慢慢地把桌面上的银票摊开。那些围过来的人看着银票瞪大眼睛的时候,只听老太爷说:“我带来的银票不多,就以少赌多的。谁甩出的骰子的点子多就算谁赢。中不?”

  “那就依老天爷说的。请老太爷下注。”看着老太爷桌面的那叠银票,许龙的眼睛发着青光。

  “咔,咔!”老太爷气喘得很急,一推就把自己桌面的银票全推出去。“那就先押这台面的。我得看看运气如何再说。”

  “好!老太爷果然爽快。”许龙看着老太爷那叠银票眼睛仍然在发光。“老太爷是客,就请老太爷先甩个彩头如何?”

  “咔!咔…”老太爷听了也不客气,伸出手,颤抖着从骰子盅里拿了三个骰子放到龚莲手里。“莲莲,你替爷爷甩。赢了爷爷就叫楼主带你去见你的姥姥。”

  “爷爷!我不会甩。”龚莲抬起头,两个大眼睛在看着老太爷。

  “莲莲,你把这几个骰子,随便丢到前面那个盆盆里去就行。”老太爷把龚莲抱起来,龚莲就要按照老太爷说的把骰子甩出去。

  “莲莲,等一等。”黄壁公子的声音始终都象黄莺唱歌般的好听。他向后面那个冷口冷面的汉子招招手,汉子就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的银票递给他。黄壁公子把银票放到老太爷的银票旁边,然后对许龙说。“这一把我也跟老太爷一起押楼主一个彩头。但不敢尊大,老太爷那里多少,我就押多少。楼主意下如何?”

  许龙更加喜不自禁,今天我可是碰上财神爷了。他忙着说:“哈哈哈!庙大哪里会怕僧多的?欢迎黄公子押宝。莲莲,甩!”

  龚莲一直看着老太爷,听到楼主喊她,心一慌急忙把骰子往前面的青花盆甩去却没甩中,骰子落在桌面上幸好有一颗弹到盘里去。骰子在盆里弹跳滚动着终于定了下来,开个两点。

  “二点——”

  美女荷官象猫一样叫着喊点数。

  “莲莲好手头。”许龙口头赞了一声,心里想,莲莲这女娃真个是旺主相,来了之后我就财源滚滚的,这一把至少能帮我赚十多万两银子。一时兴奋也随便地把手上的骰子往自己前面的瓷盆撒去。三颗骰子在盘里弹跳几下就有两颗定了下来开出两点,还有一颗在旋转着不定,谁都想不到这颗急速旋转着的骰子一碰磁盘的边缘竟然弹到老太爷的盘里去也开了个两点。

  双一对双二,得意忘形的许龙大惊失色。都怪自己,其实这一把不用做手脚,随便甩最少也能甩个三点稳赢。

  “恭喜老太爷。”许龙故作大方。女荷官拿起老太爷的那叠银票数了数。共七万六千两。许龙点点头,马上就有伙计从后堂里拿出十五万二千两的银票出来,分别放在老太爷和黄壁公子前面的桌面上。“老太爷。这一局又压多少?”

  “都押上,全都押上!”把银票一推,老太爷开心地嘴角垂涎。“黄公子,你意下如何?”

  黄壁公子微笑着说:“跟老太爷发财,岂能不听老太爷的?”

  “莲莲,再甩。”许龙有点心急地催促。

  “爷爷!”龚莲看看老太爷。“莲莲别心慌。看准了把骰子全甩盘里去。”龚莲点点头,伸手把骰子丢进自己前面的青花瓷盆里。骰子在盘里啯咯咯的狂乱地弹跳,但很快就定了下来。

  “二五五,十二点。”女荷官的叫声依然令人全身起鸡皮。而许龙依旧是微笑着潇洒地把骰子甩出。这次他十二分小心地做了手脚暗中换了骰子,掷个十八点绝对没问题。定了下来的骰子果然都是六点,那么还在旋转的那一颗开出几点,许龙都稳操胜算。可谁知道,旋转的那颗骰子碰翻了另一颗骰子。被碰翻的骰子就由六点变成四点,旋转的骰子终于停定,是一点。

  “一、四、六。十一点。老太爷赢。”那穿着纱衣裙,三点显露的妖女荷官又尖叫地喊。许龙傻愣了,看着围着的观众都在盯着他。眼珠一溜他只好笑着说:“莲莲真的是好手头。”说话间,伙计又从后堂端出三十万四千两的银票。

  “五五三对五五四,又是老太爷赢。”女荷官喊的有点续不上气。

  “都押上,都押上!呵呵,咔,咔!”老太爷依旧咳嗽得厉害。

  “莲莲!”

  就在龚莲第四次要把骰子甩出去的时候,许龙喊了一声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龚莲一慌,三颗骰子又只有一颗进瓷盆里开出了六点。经过几局,龚莲已大概知道这甩骰子是怎么回事。见又只有一个骰子进盘,这次绝对没上次那么好运气,对方的骰子会跑自家的盘里来了。一想到爷爷输了就没钱包她的牌,于是忍不住“呱”的一声哭起来。

  “莲莲,不就是一点银子来的?没事,不要怕,不要哭。”老太爷用手轻轻地拍着小龚莲的背。

  许龙脸上绽出了奸诈的笑容。他不紧不快的把骰子甩出,骰子在盆里欢跳着,但很快就有两个停下来,许龙惊得张开嘴巴眼睛翻白。

  “二、二、二……”

  许龙骰子甩出后两个开出四点,。还有一个在旋转。他的这些骰子每个都经过巧匠特制甩出稳有六点。现在不但这骰子失灵,而且每把总是有一个在旋转最后坏事。已输了一百多万两银子,任凭许龙怎么有风度,这时也装不下去,在失态地拼命喊。只要这个骰子开出两点,他就什么仇都报了。可是,骰子定下来了,是一点。

  女荷官不敢喊了。许龙跌坐在红木交椅上。龚莲依然把头埋在老太爷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这是怎么回事?许龙的脸涨成猪肝一样的颜色。他看看围观的人,围观的人也在看着他;看看老太爷,老太爷在“咔咔”地咳嗽;再看看黄公子,黄公子一样的在微笑着看他;就连黄公子身后的两位美女丫鬟,看着他的笑容也特别可爱。许龙咬咬牙,向伙计点点头。伙计进去好一会,只拿出五十万两银票。

  “三少!”“三少!”许龙额头正在冒汗之间,忽然从赌厅的偏门里冲出四个魁梧的护院,他们齐齐地走到许龙身旁看着自己的主人。

  “都给我闪到一边去!”许龙喝声一起,那些护院退到两旁。或许有护院壮胆,许龙镇定了下来。道:“老太爷真豪气。只是阁下赢我们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在下这里没预备这许多银票。不过请您放心,我已命人飞鸽传书到县城,一个时辰后抱稳的包有大额银票送来。我们先赌着记下账等会兑现…您意下如何?”

  “咔!咔!”老太爷道:“现在正经地做生意也讲究真金白银的兑现。你现在却喊我跟你赌空头支票,我傻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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