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易魂 发表于 2015-5-6 22:42:04

第四回 拼爹

本帖最后由 诗易魂 于 2015-8-24 23:30 编辑

桃花蝎子 第四回 你可知道我爹是谁?

    《虞美人》
    叶荷滴露珠迷月,却与风花灭。
    妩媚醒后莫羞花,燕语雁声催泪向天涯。

    往昔抱恙莺啼累,谁解初憔悴?
    如今绕道过巫山,但有虎狼盘踞性凶残。

  《花魂点魁册》新出的花魁图画册又是稚气未脱的女孩,思梦床上一个毫无遮掩的游魂滑体,一双大眼睛在单纯地看这个世界。她没有好奇没有恐惧也没有祈求。稚嫩身躯菊蕾暗结腹脂未凝。这个女孩未成年,五官容貌当然不能闭月,但已经可以揩花。初集天地自然之灵气地别具神韵,令人过目遐思。无欲无邪,品行孝心善良,花魁册排十九名。

  幻化仙批注:龚莲,年方十二有余。父母亡,与姥姥相依与共。然姥姥人老病急,自荐至长步镇趣菊楼。有诗感叹为证:云雾迷离路蹉跎,雏鸟牢笼饮恨歌。无可奈何这世界,龚莲有梦泪婆娑。

  “十二岁也登魁。这幻化仙肯定是个混蛋!”

  “不是幻化仙混蛋。是这个世界混蛋。”

  长步镇只有一条三里长的大街,所以又名三里镇。是云贵高原下,贵州西北部的一个偏僻小镇。最近,这个小镇一反往日的平静而变得热闹非凡。街上人来人往的,宝马名驹就更加飞奔急驰着。这天,三里街的正中悠闲地走着两位俊朗无比的少年。大的二十出头,小的十七八。从他们的衣着上看没有人能看出他们是什么身份。说是农人,他们没有庄稼汉子那般粗陋的狂野;说他们是秀才,他们也缺乏读书人应该有的斯文儒雅。但不管是什么人,他们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特别是那些徐娘少妇,眼瞳孔里喷着比夕阳还撩人的熠辉。

  “还看?你死性不改的!”小少年在骂大少年流氓。

  大少年不但没有读书人的那份斯文儒雅,还带有几分邪里邪气的流氓表情。他眼睛总是盯着那些胸衣半淌的女子的上下摇晃的胸脯。世风是真的变了,那些怪妇人被他看得居然洋洋得意起来,胸脯挺的更前,弹跳摇晃的更厉害。

  “真扫兴!”听到小少年骂他,大少年轻轻地摇着头。“咳!全都一些松泡泡的烂巴肥猪腩,还拿出来晒!这年头,难道就没一个像模像样的人形了?”

  有!在前面还很远的也是街的正中间,有两个胸领开的更低的、满面春风的昂首跟他们对着面走来。大少年不失时机的把目光射了出去。

  “你…!你再看的话,我…我就回去!”小少年非常生气。

  “回去?不是你说要来的吗?回去也好,省的我老是要留意你那几块烂石头。”大少年依然眼珠溜溜地在街上猎艳。

  小少年满脸懊丧。“跟着你走人格都丢几分。拜托!你别再这样下流好不好?”

  “下流?我哪儿下流了。”大少年不以为意。“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别总是象老古董一样冥顽不化好不好!穿好看的衣服,目的是为了给别人欣赏。在家里,是给家里人欣赏;走到街上来,当然就给街上的人欣赏;不看白不看!人家故意露出来,也是想人看。请你看你不看,那叫不给人家面子。”

  小少年气鼓鼓的,无可奈何地说:“知道了!那你就看个够。”

  大少年终于满脸得意地说:“这就对了!不过,咋看都没你好看。”

  “你找死了。”小少年嚷完又喊:“哎呀!你还记着…妈…我,我羞死了该怎么办怎么活呀?”

  “我怎能忘记?”大少年道:“看你也不行看别人也不行。我干脆闭着眼睛走路好了。慢慢回想一下也比看这些美妙多。”说完就真的闭上眼睛。

  “你不能想!”小少年哀求说:“赤峰师兄。你快忘记它…我求你了。好不好?”

  赤峰睁开眼睛。笑:“我就是想看一个比师妹你美的来忘记。你说对不对?”

  没错,他们就是赤峰和瑶梦馨。根据大和尚的提示,青红血蛛即将出世。为了救二白,一穷巫耐仇娘反复商量。赤峰和瑶梦馨主仆四人扮成富商游客;一穷打扮成乞丐,巫耐打扮成相士分三路出山寻找血蛛下落。

  由西北面下武陵山,刚到官道上就听说,江湖上最近又出现新花魁,是个十二岁的女孩,而且就在前面不远的长步镇上。长步镇是赤峰他们下山的第一个集镇。少年人猎奇心态本来就重,加上本来就要置办行装物品,而血蛛只是传说之中的事物,可遇不可求地只能毫无目的地游玩留意。既然在这里遇到盛事,那么凑凑热闹无妨。

  江湖险恶,而人靠衣装。掩饰自己不一定为了骗人,必要的时候却可保护自己。赤峰平日粗布麻衣的樵夫着装,现在是闯荡江湖,当然就要改改形象;而瑶梦馨她们就只有入山时穿的那套裙子,穿了几天浑身酸馊味的也该添上几套新衣。毕竟赶了近两百里的山路,进客栈安顿好,翠花和嫣红就累倒在床上梦周公去了。只是赤峰知道,穿好衣服靠自己平时打柴卖积蓄的那丁点碎银子,每人买双好一点的鞋子都不够。想到人多的地方总会有机会赚钱的,他穿上一套已经是最好的衣服,打算到街上转个圈,先了解一下环境再做打算。见赤峰要出去,瑶梦馨说也要跟去。赤峰说她是成名人物,为了不惹麻烦,便先带她去买了一身粗布男装回来,乔装成一个美少年后。哥俩般的他们就优哉游哉在三里街漫步。

  夕阳西照,街上行人不少,大都是庄稼人。应该是农忙时节,为何现在的农人都不急着种田了?赤峰没时间想这些于己无关的问题,尽管身上已身无分文,但仍在目不暇接地抓紧时机多看几眼各色各样怪态的女人。又不是看自己,瑶梦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要跟他闹别扭。

  “对,对什么?”瑶梦馨满脸恼怒,恨恨地说:“我就知道你多借口。自以为是什么的得意忘形。你真以为你的那些歪理,会有很多的人喜欢听?”

  “我就说世人多羁绊,空惹烦恼丝…你什么都上心,就不嫌累……”

  赤峰说着突然停止说话。瑶梦馨侧过头,顺着看到他一双眼又勾住了已经迎面走近的,那两个穿纱衣裙很有几分姿色的妙龄女子。她们的纱衣不但胸领低更没有底衣,里面的耸峰弹动着却不晃,惊魄迷人地玄。看着赤峰盯着她们的胸脯。那两个狐媚女子不但不恼,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一个居然伸手要搭瑶梦馨的膊头跟他们打招呼。“我美不美呀?小相公们!”

  “美,美极了。你是古往今来的天下第一的美人。”瑶梦馨也伸出手在她的裙子衣服上比划着扫了几下,旁边的赤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好摇头叹她自作孽不可活。

  “回头见!”打完招呼。那个女子非常愉悦的向瑶梦馨摇摇手:“小相公,慢慢走。”

  瑶梦馨头都不回,也反手向她挥一挥。“要的!要的!小娘子慢走,回头见!”

  竟然没有事情发生,赤峰觉得非常奇怪,这小蝎子转性了?琢磨着百思不得其解,可是逍逍遥遥地走了十来丈的路,忽然就听到后面有人在惊恐地大声叫起来。“妈呀——!”

  赤峰回头一看,见到刚才那个跟瑶梦馨调笑打招呼的女子,站在街中间全裸着,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为何变成了碎布,在微风的吹动下像一群蝴蝶满街飞荡着走。她的同伴大惊失色的站在她身边呆了忘记替她遮掩。街上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失时机地迅速地围过去饱一餐眼福。

  “你!”赤峰恍然大悟,侧下头狠狠的瞪着瑶梦馨,脚步没有停下来。

  瑶梦馨悠闲淡定的说:“师兄…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没有伤人,更加没有杀人地全都听你的教诲。走!我们也回去看看。你不是很喜欢看么?”

  “她想露,让她全露了也不错。师妹有成人之美!没错,不错!”赤峰神态恢复了平时的玩世不恭,突然之间伸出手搭上了瑶梦馨的膊头。“不过!不管她怎么露也不及师妹好看。”

  “别——”怪叫一声,瑶梦馨马上甩掉赤峰的手警惕地躲开,并抱着自己的衣服害怕地看着赤峰,怕他以其人之道。“你,你想做什么?不要…”

  赤峰奸诈地说:“小师妹,你做什么?不是跟你说过,我只喜欢看不看白不看的,从来就不强求看别人不给看的东西?”

  瑶梦馨依然不放心,怀疑地看着还在阴阴笑的赤峰。“师兄,我下次不敢了。你没在我的衣服上搞了什么动作?”

  赤峰道:“我怎么会在自己小师妹身上做手脚?”

  瑶梦馨依然双手抱着胸。“真的没有”

  “师妹的身体,除了师兄,怎能随便给别的男子看?”赤峰伸出手抓住瑶梦馨抱在胸前的手。“别疑神疑鬼的。难道我就这么值不得你信任?”

  太阳已经下山。街上行人已经稀少了很多,街面也就变得空荡和宽阔了许多。虽然手被赤峰牵着,但瑶梦馨的心始终忐忑地悬着放不下来。“呜,嘶——”随着马儿的撕鸣,闲碎的马蹄声从后面渐渐接近,街上零星的行人都自觉地躲到街的最边缘,有的干脆躲进商铺里面。赤峰牵瑶梦馨也稍微闪过一边,就继续自己走自己的路。

  “还不赶快闪开!”

  话声未落,一条铁棍重重地打在赤峰头上。赤峰的身体晃了两下两眼翻白,接着,身体就软软地倒在瑶梦馨的怀里。瑶梦馨正要发作,却听到赤峰的声音在她耳边细细的响。师妹别冲动!现在我叫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得有异议。

  “大哥!你怎么了?你快点醒醒呀?”瑶梦馨惊恐万分地大叫一声,扶着赤峰慢慢地蹲了下去,把赤峰整个身体横躺着放在地上。跟着,四个武师打扮的、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根铁棍的大汉冲在前,跟着一匹马儿撒着步走到瑶梦馨他们半丈外的地方停下。马是一匹毛色银光闪闪的宝马。马上坐的人是一个穿杏黄绸缎阔袍的满脸傲气的青年男子。他微微地低下头,没有看躺在地上的赤峰,却盯着瑶梦馨的脸,眼珠子在滴溜溜的转着疑惑着。

  “天呀!出人命那!大哥啊!你死的好惨啊!大家快过来作证呀!”瑶梦馨低头看了看赤峰,忽然大哭起来,拼命地摇着赤峰的胳膊。赤峰颈项就像没有骨架一样软绵绵的,圆碌碌的头就在脖子腔边的地上滚来滚去非常可怕。

  “大哥呀!你死的好冤枉啊!大家快过来帮忙啊!”尽管瑶梦馨哭的泪流满面声嘶力歇地凄厉异常。但是,别说过来帮忙,就连过来看一眼的人也没有。

  “你哭够没有?”马上的人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瑶梦馨。他举起手,伸出食指向站在马旁的其中一个大汉勾一勾。

  “三少有何吩咐?”那大汉毕恭毕敬的走前两步,抬起头看着他的三少。

  三少对他打了个眼色。护院就走到瑶梦馨跟前,蹲下去把一个手指放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赤峰鼻孔前探了一会;又把耳朵贴在赤峰的胸膛上听了一会,然后就站起来急步走回马鞍旁,仰头向马上的三少翻了个白眼后,摇摇头。三少略略思索一下,又再看了看哭得很伤心的瑶梦馨,才从袍里拿出一锭十两元宝交给那护院。护院接过银子顺手丢在瑶梦馨身侧的地上。三少扬一扬缰绳宝马就要起步。

  瑶梦馨喊:“别走!你们打死人,哪能这样就走?”

  三少已经走了两步又把马勒住,掉过头看了看瑶梦馨,没有说话。

  “冤枉啊!杀人啊!大家过来帮忙抓杀人犯啊!”瑶梦馨越是大声喊,路人就躲的越远。

  “哈哈哈!你看到没有?”三少忽然大声笑起来,笑的他骑着的宝马也得意地昂起头。“你知道我爹是谁?”

  两旁站着的那几个护院也跟着喊:“你可知道我们三少的爹是谁?”

  “不知道!”瑶梦馨在不停地哭着流泪。“我那里管得着你爹是谁?”

  三少仰面朝天的,不可一世地说:“我爹就是本县第一县令。本县第一县令就是我爹。”

  “我们三少他爹是本县第一县令。”那班护院随声附和地喊:“听到没有?”

  瑶梦馨说:“你们别吓唬人。按照本朝律法编制,每个县只设一名县令。哪有什么第一不第一?”

  “哈哈!什么律法编制?律法到底是什么?朝廷的律法朝廷用。这里我爹就是律法。”三少不以为然,鄙视着瑶梦馨说:“本县有四名县令,我爹是正县令,其余的是副县令。那你说,我爹不是第一县令是什么?”

  “我不管你爹是第一还是第七。按照本朝律法,你杀了人的就得偿命。”瑶梦馨怒目圆睁。“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是区区一个县令之子?”

  三少爷道:“别什么律法的偿命的,净说一些现在都没有人听得懂的话。本少爷看你眉清目秀的一个大男人,居然就生了一副娇滴滴的女人相,声音叫起来还会令人心跳。本少爷无名地就动了怜香惜玉之心,这才跟你啰嗦几句。别不知好歹理,趁天未黑,快捡了地上的银子去买两张上好的席子把你的大哥包好,请人抬到镇外的乱葬岗上埋了。”说完双腿轻轻一夹,那匹银丝宝马又向前撒着步走。

  瑶梦馨大叫:“杀人了!你们快过来看那!帮忙抓杀人凶手啊!无天理呀!”叫声尖锐凄厉,鬼听见都会跑,何况是人。

  “我们打死人,可从来就没有赔过银子的。今天我们三少心情特别好,看在你的俏脸蛋上赏你银子是算你走运。再不知好歹得寸进尺的,你叫的我耳朵发麻,就连你也一并开解了。”刚才打人的那个护院跑回来,举起铁棍在瑶梦馨头上扬了扬。骂完了又快步追上扬长而去的人马。

  “真没天理啊!大哥你死的冤枉啊!”瑶梦馨喊到喉咙都麻木。

  “我说这位小哥。你们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的吧?这班人实在惹不得!”“是的!这班人真的惹不得。今天你大哥被他打死,还得了十两银子。上个月有对卖唱的爷俩,也是像你们这样闪的不够靠边。结果,那七十岁的爷爷被打爆了头,十五岁的孙女被带到他们的趣菊楼去了。”等到那班人马走远了,才有两个胆子大的中年庄稼汉子走到瑶梦馨身边,说话时后还要东张西望的好像做贼一样。

  “这,这还得了?”瑶梦馨哽咽着说:“难道这里就没有王法?”

  “哎呀,我说小哥。你就别再说浑话了。王法,这天下那里不都是先说王,才说法。”“是啊!这些年头,也不知道什么才叫王法呐!”那两个庄稼汉好像在一唱一和。“有王法,这世界还能有这么多不平事么?”

  “哥呀!”瑶梦馨忽然地又大哭起来。“那也得讲讲天理呀!难道这世上就连天理也没有吗?我哥死的好冤枉啊!”

  “天理,谁说没有?你抬头看看,那不就是天?高着呐!理,能靠在王的怀里不就可以叫理。”“不就是,我说这位小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趁天还未黑,还是赶快想办法把你大哥埋了。现在天气开始热,尸身容易发臭。要不,你给我们五两银子,我们就替你把人抬到乱葬岗上去。”

  难怪!原来这两个汉子在找活干。

  “不!你们这里有没有公堂。我要把人抬到公堂里去!”瑶梦馨停止了哭声,语气很坚决。

  汉子道:“有!这条街的尽头就有一个叫三里百姓堂,是县里派下来的,我们这里的人管它叫长寿堂。长期十天半旬的不开门。”

  瑶梦馨问:“长寿堂是什么意思?”

  汉子答:“长寿就是棺材。你进去喊冤告官就跟进去买棺材没有什么两样。”

  另一个汉子又开腔“呀!小哥,天就黑了。你再三心两意,天黑下来,那乱葬岗就阴森的恐怖,我们是不敢去的。再说,就算你走运,明天碰准能把人抬进长寿堂又能怎样?都是他们的人!一张便条打下来,定你个意外跌亡,又快又省事。而你,要写状词要准备人证什么的跑东跑西,还要交昂贵的堂费。一番折腾后,你就会更加痛不欲生。”

  看来,这两个汉子还是不愿放弃眼前这活儿。

  瑶梦馨听了他们的话,苦苦地往大街前后看。大街,行人稀疏地往来。偶然,有一两个注意瑶梦馨这里发生了事,但也只是远远的看看,摇摇头就走。谁都不想惹这是非上身。最后,瑶梦馨觉得已经毫无办法,就咬咬牙说:“那好吧!就听两位大叔替我安排,”

  这两个汉子听了,马上就来精神,很快的就去拿来两张破席子、一条竹杠和一捆绳子。他们很熟手地把赤峰放到席子上卷起来,再捆上绳子,一瞬间就把赤峰捆成一条大粽子似的,用木杠穿上粽子的绳套,一前一后地抬起来健步疾走。瑶梦馨悲戚戚的快步跟在后面。

  “怎么这尸体越走就越重的?累死我了。”把粽子抬到乱葬岗,那两个汉子瘫在地上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奇怪!这人不粗壮不肥胖,怎的就这么重?”歇了一会,那两个汉子也没想那么多,走到瑶梦馨身旁扳了她手上握着的银子就想走。

  “两位大叔。”瑶梦馨抬起头泪汪汪地看着那两个庄稼人。胆怯怯地说:“你们不是说只要五两银子的么?怎么就把我十两银子都拿走了?”

  “哎呀。这位小哥,你恐怕是听错。我说是每人五两银子。什么时候说过两个人才要五两银子的话?”“不就是的?你看,现在的银子不见花。我们累死了,挣五两银子还不够我一家几天的口粮。”这两个汉子始终是一唱一和,看都不看瑶梦馨匆匆忙忙地走了。

  世界变了,就连庄稼人也学会不地道!瑶梦馨惊呆了。

  天已经几乎全黑下来。这个乱葬岗不长树木,怪石嶙峋到处都是骷髅头,光线黑暗就更分不清那是石头那是骨头,四周的虫鸦已开始怪叫。瑶梦馨尽管大胆这时也感到有点害怕。赤峰忽悠地站在她前面,并伸出手牵她的手,把她手上的那两块小鹅卵石拿掉。“放过他们吧!现在讨活确实不容易。”

  “乘人之危,这两人比那三少更可恶!”瑶梦馨恨的在咬牙。

  赤峰道:“多见就不怪!我们先回去。”半个时辰后,赤峰和瑶梦馨又出现在长步街三里诚信当铺。

  “这对镯子质地成色都很差。看在这是今天最后的买卖份上,就给你个好价钱,八百两!怎么样?”当铺掌柜仔细的端详着瑶梦馨从自己手腕上褪下来的那对金镯子。眼睛瞄到瑶梦馨脸上的不悦,马上又哈笑着说:“要么请小哥稍等,我这就拿到内堂里去看清楚,再给你添点。中不?”

  瑶梦馨狠狠的瞪着那掌柜:“别跟我来这一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听到瑶梦馨要拼爹的话,掌柜的脸马上放软下来,并恐偟地问:“你爹是谁?”

  “沙武赊。”瑶梦馨胡乱的说了个名字。“别啰嗦!本少爷可不耐烦着。快放个实在价。要不,赶明儿你就回家种田去!”

  杀无赦是谁?掌柜思忖着现时有爹的厉害。听到瑶梦馨的大口气,再看看镯子的成色绝非普通人家能拥有。还是别了,管他杀无赦是谁,回家耕田可不好过。生意人的脑子就是转得快,他立即对上笑脸,卑恭的说:“这位大爷!好说,好说!小的马上就替您办事。”

  “这还差不多。我爹说这对镯子花了近十万两银子。”走出当铺的大门,瑶梦馨把当票和八万五千两银票递给赤峰。

  八万,八百?八百,八万!赤峰心里在盘着:这“爹”字!恁的就会这么地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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